“我究竟……该做些什么……才能够挽回那些……”

侦探……

——从生来便被剥夺了感受情感的权利,只能够一味地伤害他人,伤害自己亲近之人,才能够令原先早已麻木的灵魂,感到一丝波动……

——到最终,只能够自己一个人,品尝着这种孤独……

某个瞬间,何春秋甚至有一种想要轻轻地抱住眼前的男子,轻生安慰他的冲动。可是他知道,这无济于事。

最终,这些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情感,只能化作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

“什么都不用做了,回不去了,抱歉。”

不知来由的歉意,最终还是迫使他不得不说出那一声道歉,即便他知道,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文一凡所为,可是此时此刻,他竟然也无法怪罪对方什么。

“抱歉,稍微有点失态了。”很快调整好了情绪,文一凡缓缓地仰起头,一头长发缓缓地向后垂下,再次坐正,他露出了微笑:“可惜啊,如果不是当时沉迷于那种局面,我或许曾经,也有过赢的机会。”

“是啊,在那个时候,你不仅利用严队长的试探漂亮地布下了一个局,狠狠地反将了他一把,甚至你还将身边的一切人都卷了进来。”即便二人此刻早已成为了绝对意义上的死敌,但是何春秋的眼中却依旧透着欣赏的光芒,“当真是好深的算计,好狠的阴谋——可惜,没想到你机关算尽,却最终败给了天算。”

“是啊,我原本以为,只需要阻止林允谦与严锋共享情报,并且不让他发现我与徐雯欣的关系。我就能赢——事实上,那个时候,的确部的优势都在我这里。”长叹一口气,文一凡望着天花板眼中几分遗憾,“可惜啊,没想到。他的的确确没有与严锋接触到,也没有发现徐雯欣与我的关系,可惜啊,他却......“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你输了,败给了‘继承人’,败给了我们,你输了,连同你背后的‘祭祀院’,输的一干二净——因为在那之后,我会将一切调查清楚的,你是第一个,之后的“政治家”,“画家”,“美食家”等等,我会找到他们的。”何春秋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身于此的,他们的一切,我都会调查清除——希望那时,你还能够像这样一般,听我讲给你听。”

“或许我的时间不多了,无法等到那一天了,不过我还是会祝福你,希望你能够实现这个愿望吧。”文一凡看着眼前的侦探,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不过,你最好小心一点,春秋——你可别赶在我前面死了,我是不会替敌人收尸的。”

“恰恰相反,你的刑期,我一定会准时参加的。”

“这我知道,无论是谁,都会炫耀自己的猎物。”

“你错了,不是作为敌人,而是作为即将行刑的青年,在这人世上为数不多的朋友。”

静静地感受着对面之人那均匀的呼吸声,他微微抬起头,双眼看着审讯室中央,那散发着白色光芒的白炽灯,眼中闪过几分不忍。

——听听这沉稳的呼吸,这呼吸声的主人,应当是一个健康之人吧。健康,强壮,敢于向时间的一切罪恶挥舞名为正义的屠刀。

——或许,也只有他,能够推翻名为“祭祀院”的邪恶吧......又或者说,除了他之外,世间再无这般侦探呢?

“如果能回到过去......”

望着眼前的侦探,他并不感觉到愤恨,反而有一种想要与他成为朋友的冲动。这冲动竟然在某一时刻顶破了他的理智,使其无意识般地突然呢喃到。

“什么?”何春秋微微一愣,似乎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或许......他也是一个愿意回顾往事的家伙吗?

“没什么,只是有些后悔罢了。”文一凡笑着摆了摆手,紧接着却又突然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如果能够回到过去的话,我一定会在林允谦第一次露出‘继承人’真面目的时候,就下手将他杀死,而绝不会迟迟不动手。”

“我曾经听说,被判了刑的犯人,在执行死刑前,都会回顾自己的一身。与之相对的,便是对于自己犯下的罪责的悔恨与痛哭,可惜,这两点都没有出现在你的身上。”何春秋笑着说道,“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我会对你如此感兴趣的原因吧——你的确是一个不寻常的人,抛开身份的不同,你我或许真的能够成为朋友。”

“一味地悔改自己的错误,并不能够减缓死刑的速度,反而,利用死前的时间,好好地研究一下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才是最有意义的事情。”闻言,他只是轻轻一笑,“就好像是我如果在法庭上对法官说‘我想做个好人’,想必也无济于事,只会徒增笑料吧——错了就是错了,歇斯底里的忏悔,只不过是逃避。”

“是啊,你那高雅的审美,恐怕也不会允许自己干出这种事情吧。”似是微笑般说道,何春秋轻叹一口气,“不过,有一点,没人能够否认——你的确是一个及其善于思考的人呢,即便面对死亡,也能够总结自己的错误。”

“这一点,你我半斤八两吧。”文一凡摇了摇头,“不过,我注意到你似乎并不像是一个小时前那样好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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