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剩下的米汤很浓稠,还有些碎米粒,放凉了喝一口,嘴里全是米香味。

只是喝纯米汤的机会并不多,多数时候得搭着红薯一起煮。

搬了炉子和大砂锅出来,她开始按照林玉珠交代的步骤煲汤。

这活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在开锅之后撇去浮沫就行,剩下的就是时不时添柴。

手腕粗的老品种黄瓜皮厚有瓤,泡成酸黄瓜最好吃。

一打开泡菜缸子,一股让人不自觉分泌口水的酸味直扑鼻子,林玉兰伸手一掏,抓了一个藠头出来。

扔进嘴里嘎嘣嘎嘣吃完,又是一掏,这回掏了一截洋姜,扔进嘴里酸得直眯眼。

等过了嘴瘾才抓出一根泡得发黄的黄瓜,把木盖放回去,压上石头。

“今天吃辣椒炒肉么?”她一边洗黄瓜一边伸长了脖子往林玉珠手上瞧。

没想到昨天还念在嘴里的肥肉,今天就见着了。

心里给肖东明狠狠地点了个赞。

真懂事!

早知道不骂他了!

这条肉的肥肉挺厚的,按照正常操作,要么炸成油渣,要么炸成比较干的肉片做回锅肉。

这样才能在吃了猪肉的同时还能有不少猪油进油罐子。

家里的猪油不多了,估计今天就是瘦肉炒鲜辣椒,咸鲜爆辣开胃又下饭。

“准备做个红烧肉。”林玉珠刮着猪毛,说得轻描淡写。

“娘哟…红烧肉是我配听的三个字吗?”林玉兰感动得稀里哗啦。

她好像有点不记得红烧肉啥味了。

因为这里人吃辣椒跟玩似的,一顿饭做下来,连刷锅水都是辣的。

第一次看见青椒炒红椒这道菜的时候,那种震惊,记忆犹新。

红烧肉可是一道让她想都不敢想的菜,因为不经吃,一口一块,她觉得自己能吃半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