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一上午活,中午随便对付了两口倒头继续睡。

下午的时候她已经不用洗秧了,最后一批水田开始拉耙整田准备插秧。

大部分社员的劳动任务是移栽田埂豆,田间又掀起了一片新的劳动热情场面。

林玉珠呵欠连天,手上却不马虎。挖坑、下底肥、打散豆苗根系、培土、浇透定根水,认真做好每一个步骤。

噹~噹~噹噹~

林玉兰早就洗干净手脚蓄势待发,钟声一响,小脸一亮,撒腿就跑。

一路冲到一片杂树林子,荆棘野草野蛮生长,红彤彤的浆果在青绿一片中异常显眼。

她掏出小布袋,呼啦一声抖开,小心地踩倒拦路的带刺藤蔓,伸长了手不停地摘三月萢。

这种野果的味道深得她心,果期却很短。

她有个大胆又作死的想法。

林玉兰忙得不亦乐乎,挪了好几块地,边吃边摘,生活的苦闷被满嘴酸甜的浆果涮得飞扬起来。

“还真是闲得慌,不困了?”

身后低沉温和的声音吓得林玉兰本能地僵直后背。

黑脸汪突然这么和气,难不成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转念一想,她又不是来坐牢的,劳动的时候任谁也逮不着她的错处,下工之后是自由的埃

她理直气壮转身,扯了一个僵硬不失礼貌的微笑,“呃....呵呵~”

宋毅微翘的嘴角一僵,拧起眉头,转身就走。

林玉兰一脸懵逼望着他大步流星的背影。

他那跟吞了死苍蝇一样的表情,怎么个意思?

十八岁少女摘三月萢的行为让他很难接受?

她撇了撇嘴,抛开杂念,转身又投入摘野果大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