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橙一言不发,战南天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算没有她,你觉得二十万兵马这块肥肉谁不想咬一口?迟早都有一战,我们何不抢占先机,至少如今要把先皇后的党羽笼络起来。”

“所以主子是想扶持大皇子?可大皇子那身子恐怕难以胜任太子之位。”

其实在司橙看来,自家主子有胆魄有谋略,才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何必要为他人做嫁衣。

“大皇子不行,不还有个三皇子吗?”

司橙闻言微感讶异,“三皇子还是个小人,恐怕不妥。”

战南天微一挑眉,笑道:“怎么?难不成你想让本王垂帘听政?”

司橙眼前一亮,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不过看自家主子那眼神,他还能不知道自家主子是在拿自己取笑。

果然就听战南天那低沉的声音响起,“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最好把手中的兵操练好了,这次要是给本王丢人现眼的,你这校尉就换人来当吧。”

“是,属下遵命。”

翌日一早,当战南析穿戴整齐出现在朝堂之时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毕竟因为战南析身体原因,战南祁免了他的朝会,他也几乎不踏足朝堂。

不知为何战南析的出现让战南城心中有些许的不安,尤其是在看到他与战南天相视一笑时,战南城更是有点浑身不自在。

他正想上前与战南析寒暄几句,战南祁却来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战南祁面色严肃,明显是在担忧原州城的事,当他看到站在下方的战南析却是大为吃惊,他可是很久都没看到他这个儿子了。

“齐王今日怎么来了朝堂,身子可有好些?”

“多谢父皇挂念,儿臣近日状态都还不错,御医也建议儿臣多活动活动,加上儿臣得知原州城的事,也想为父皇出一分力排忧解难。”

战南祁闻言面上很是欣慰,“好,不愧是朕的儿子,听御医的话平日里多走动走动,朕看你今日面色红润确实有好转。”

说完战南祁看向众人,沉声道:“原州城的状况想必各位都清楚,如今已是怨声载道,需立马派人前去救济,此次前去不仅要尽快把银两和米粮送到,更要安抚好民心。”

战南祁话刚落,战南析就出言道:“父皇,儿臣愿自愿前往。”

别说此刻满脸震惊的各位大臣,就是战南祁也是万万没想到战南析会有此一言,忍不住提醒道:“此次路途遥远,还要谨防各路山贼劫匪,你有这份心朕就很知足了,不过朕不想你刚刚养好些的身子再累倒。”

“父皇放心,儿臣的身子自己清楚,说来惭愧,因为这身子的原因从未为南晋国为父皇尽自己的一份力,如今这副身子终于有所好转,儿臣想为父皇分忧,也想为母后祈福希望她能早登极乐,还请父皇成全。”

果然,听到战南析最后一句话战南祁面上已有所动容,这是他第一个儿子,从小便不争不抢性子柔和,导致他时常忽略自己这个儿子,如今皇后也逝去,他这心里怕是唯一的寄托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