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城宠溺的摸了摸孔镒妃的头顶,带着她出了正厅,边走边道:“我何尝不想天天与镒妃见面,好了,现在我不是来了吗?”

战南城看着孔镒妃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还紧贴在额头上,心间一阵心疼,“今日又在练功?”

孔镒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练功服,不由尴尬的道:“我先去换个衣服,南城哥哥你先在后院等我。”

望着孔镒妃那不输于男子的英姿,战南城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从不反对女子习武,也并不认为女子就该整日待在闺阁吟诗作画,但孔渊这种教养方式他属实不能认可,就算她是将门之后,也不该以培养男儿的方式对待她一个女子。

针对这件事他也曾找孔渊谈过,得到的只是一句,“这世上没有不为自己孩子好的父亲,这是臣的家事,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孔渊现在对战南城的态度与小时候相比那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他也十分费解,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孔渊如此不待见他。

“南城哥哥,我好了。”

原本沉思中的战南城被这如同山间清水般悦耳的声音拉了回来,当他抬头望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面前的孔镒妃时,脸上划过一丝惊喜。

此时的孔镒妃身着一袭淡粉色衣裙,脸上略施粉黛,一双眼睛清澈至极,跟刚才身着劲装的她判若两人。

不得不说,虽然孔渊从小严要求她,但却也把她保护得很好,没有让她见过这世俗的肮脏之事,才让她脸上永远挂着纯真的笑容。

战南城喜欢她现在这个小家碧玉的样子,忍不住称赞道:“你这样穿很好看。”

孔镒妃闻言脸颊出现一抹红晕,她已经很久没有穿这么清新脱俗的衣服了,其实她平日里更喜欢穿练功时那种简单沉稳的衣服,也只有战南城在的时候她才会任由府内的婢女给她梳妆打扮。

“正好今天我爹不在,南城哥哥,我们出去逛逛吧。”

“好。”

两人刚走到门口,便被管家福叔给拦了下来。

“福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被称为福叔的人,既是将军府的管家,也是孔渊平日里的贴身护卫,别看他已经五十多岁了,依然身手矫捷,武力仅次于孔渊。

所以府内的人都很尊重他,孔渊不在的时候他说话比孔镒妃这个小主人说话还管用。

福叔先向战南城行过礼后才道:“小姐恕罪,老爷有令,小姐今日不得踏出府门一步,还请小姐不要为难老奴。”

孔镒妃闻言顿时脸色沉了下来,平日里她只游走于府内和练兵场之间,让她出门闲逛她还没这兴致。

但今日不同,她想和战南城独处,多日不见,她有很多话想跟他说,而在府内,不管她们在哪儿,都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福叔,我不知我爹这是何意,但今日这个门,我是非出不可,我爹要是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

“恕老奴难以从命。”福叔态度也是异常坚决,虽然平日里他很疼孔镒妃,但孔渊的命令,他从来只有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