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和客栈的招牌迎风鼓动,似是有准备的欢迎景珩一行的到来。

马蹄初歇,小二便堆着笑迎了出来。

“哟,各位爷,里边请里边请1小二热情地招呼着。

一队人马填入了客栈里,倒是瞬间让这个萧索的小店热闹了起来。

景珩,凤无极堪堪落座,小二便眼力见的凑了上来,端上了几碗凉茶。

“小二,这间客栈,今天我们包下来了。你去将几间上等客房收拾出来,再去弄些个好酒好菜过来。”司徒粤萼吩咐道,摸出一袋银锭子随手抛给了他。

小二用手掂量着到手的银钱袋子,喜笑颜开,“各位放心,小的一定好生伺候。”

这乡间的粗茶淡饭自是比不得宫里的玉食珍馐,但奔波了一天,正是饥肠辘辘之时,所以这个晚餐倒也美味尽兴。

“小二,我有话要问你1景珩罢了筷子,向柜台后的小二招手。

那小二做了十几年的跑堂,自然也是有点眼力见。瞧着这群人,衣冠不凡,又出手阔绰,似是富户商贾之流。且都以这位锦服公子为中心,这位公子,恭敬有礼,想来便是他们的少爷了。

“公子有何吩咐?”小二殷勤地凑到景珩旁边。

景珩嘴角轻扯,露出淡淡的浅笑,道“我们这一路过来,看到街上行人寥寥无几,镇上很是萧索,这是为何?”

“客官瞧您说的,这正值夏季,行人自然少了点,况且家家负担那么重,哪有闲工夫在街上溜达。”小二随口道,只当一大户人家少爷没见过世面。

“负担重,怎么说?”景珩眉头微皱。

“还不是朝廷每年加征课税,弄得我这小店也快经营不下去了。”小二埋怨道。

“朝廷加征课税?”景珩眼里划过一丝异色。

“公子您有所不知,旧年我们这闹过一阵佃户造反,后来被朝廷镇压后,就判我们宣和县每年加征两成税,以示惩戒。”

“什么?朝廷何时有过这种命令?”景珩“啪1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小二猝不及防,受了惊吓,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继续说……”景珩盯着小二,说道。

“后来……”

“岂有此理!这宣和县竟然打着朝廷的旗号,私加赋税于民1景珩回到屋子里,冷着脸发火。

“陛下息怒,依老臣愚见,此事未必像陛下以为的那样,何况这客栈的小二的一番说辞,也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一旁不做声的凤无极突然开口。

“大司马还在为这些地方官开脱?朕可记得,这宣和县令还是当初大司马推荐上任的。”景珩注视着凤无极,语气很是不悦。

“正因为是老臣的门生,老臣推荐的官员,老臣才更愿意相信没有老眼昏花到看错人。”

“此事,朕既然遇到了,自然没有撒手不管之理,明儿朕便去宣和衙门走一遭。”景珩下了决定,明天一定要去会会这个宣和县令。

“陛下,车马劳顿,早些休息,老臣先告退了。”凤无极出言告退。

“大司马慢走,明日和朕一同去问问那宣和县令,究竟是否当得起大司马的维护?”

虽然记挂着宣和县课税的事,但奔波了一天,景珩也还是经不住,一波又一波的困意袭来,陷入了睡眠。

夜,静悄悄的,似是沉进了湖底般静谧,唯余一两只蝉,有一声没一声地叫唤着夏夜的曲调。

“叮1就在那方剑尖接触到喉头的那一刻,景珩掩紧的眸子骤然睁开,在浓浓的墨一般的黑夜中,尤为清亮。

“谁1一掌拍去,那持剑者反应不及,剑锋偏了偏,下一秒就被纵身而起的景珩险些夺了剑。

“何人放肆1宣墨听见声音,提剑冲了进来,正看到一个黑衣人与景珩打斗。

那黑衣人眼见被发现,再想刺杀已是不太现实,心中咬牙切齿,趁着宣墨的剑到达之前,冲破了窗子,跳了出去。

“追1宣墨挥手让身后的护卫追击刺客,转过身对景珩说道“陛下!您没事吧?”

景珩摆手,只是略微划破了一点皮肤而已,比起这个,他更在意刺客的身份,究竟是谁要来刺杀他?

那刺客身影小巧,行动敏捷,又准备充足,显然是有备而来。难道是凤无极?不对,景珩摇头,他不会如此莽撞,那又是谁,竟然能知晓他的身份,跟随至此!

“宣墨护驾不力,还请陛下降罪1宣墨跪下请罪。

“起来吧,这刺客有备而来,朕不怪你。”景珩宽慰一句。

“谢陛下,陛下可是对刺客身份有了眉目?”宣墨瞧着景珩的神色,问道。

不待景珩开口,门口传来护卫的通报,“宣墨大人,人没追到1

景珩的眸子深了深,“罢了,你们先退下1

“陛下,老臣听闻陛下遇刺,可有大碍?”凤无极也被惊动,踏着风进了屋。

景珩看了他一眼,嘴角含笑“朕无碍,劳烦大司马深夜赶来。”

“陛下,小二带来了1一护卫扯着店小二的领子,将他一把踢倒在地。

“各位大爷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这大半夜是要做甚?”小二摸着屁股,嘴里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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