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见激将法已得逞,添油加醋的说道:“你死了倒是无所谓,只是你那娇滴滴的妻子,还有尚在襁褓的儿子,就是可惜了。”

随即看着邢縡的双眼,高声说道:“但是,即便是你死了,也只会落得个犯上作乱的名声,为了一时的冲动,换来遗臭万年,值得吗?”

李九州的眼神像两把尖刀,直棱棱的刺进邢縡的身体,将他的皮囊划开,露出赤裸裸的绝望。

邢縡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紧张的说道:“若李少尹真有救我之法,我日后做牛做马,任凭吩咐。”

“好。”李九州就等他这句话了,推开他的手,缓缓说道:“其实你能不能活,也并不在我,而在于你自己。”

邢縡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还请李少尹明示。”

“你供出了王鉷,这案子还不算完结,这不是圣人想要的答案,到时我会带你到御前,你只需做个人证。”

“要我怎么做,李少尹请吩咐。”

“圣人已得信,刚命杨公传来话,李阁老勾结阿布思,欲图谋反,此次王焊亦是受其指使。”

“啊1邢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这事情竟这么复杂。

“到了御前,你出面作证。”李九州轻轻帮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帮他整理了下衣领,一字一顿说道:“此事幕后主使之人乃是李林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