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脉,作为整个世界隆起的脊背,以上帝视角仔细揣摩的话,追寻神谕者不出意外能够在此间感受到许多伟大的神灵对于巍峨磅礴的世间造物所展示出的别具一格的钟爱。

无论是对于奥林匹斯山下众神瞩目的英雄史诗,特洛伊木马或三列龙头冲撞舰在尘土飞扬波涛汹涌之际都能恍惚瞥见山脉之色镶嵌于战士脊梁;还是巨神峰下日月同光的宗教信仰,数万年如一日的虔诚仿佛早已刻进山岩洞穴,同早期史前文明的象形文字甚至鸟嘴海螺等一并熠熠生辉活灵活现;亦或是终南归隐,悠然抬见;天山独霸,横贯此间,山脉文化早已同大河文明并海洋文明一道矗立以血脉之边。

“不过我怎么老觉得这些山像是冰淇淋一样啊?”

廊下的诡辩者游荡于海边,在大船舷漆下和陶立克柱之间迎面烈日炎炎与海风,一些赶海的学员曾有过这别样的评论,多少带有些戏谑位于雪线之上神秘国度的神色,时代变了。

作为旅行者的敦刻尔克,如今反倒大步前行在山川相缪之中,感受着郁郁葱葱之色。

新领土中的各色山脉,早就成为了攀登爱好者必定拿下的一座座安静驻扎在那儿平地高升的奖杯。只能用四肢丈量,才不枉一名登山客有幸怀有宾至如归的感激。好似其肉体愈发坚韧的速度明显快于地质再度构造的时机。

“知道了,知道了。我难道仔细爬过的山会比你少吗?”伺隙大山无奈的再三应答,虽然敦刻尔克再三强调山脉的宏伟坚实是不会被任何诸如“暴力愚公”之称的伺隙大山使用开土动疆的能力将曲径通幽改写成阳关大道,但伺隙大山也只得借以打发无聊的赶路时间,一唱一和的和敦刻尔克进行反复无常的捧逗环节,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本不可能如同源源不绝的糖豆制造机如海马之流,随手削山填海,只因视其为障眼尘埃。

“艾雅法拉的熔岩、玛特洪云雾、乞力马扎罗的雪、珠穆朗玛的俯视、乌鲁鲁倍化、罗赖马天堑、镂丹霞锦岫,残素雪斑岑…”敦刻尔克从兜里掏出来一堆百闻牌,费力的嘀咕着蕴意非凡的抬头,这是在各地旅行淘到的伴手礼,不知道在面对实战时能够发挥出什么样窃取自然的鬼斧之力以抗衡呢?“喏,你看看。”递给伺隙大山。

“怎么还混进去一张古语的埃”伺隙大山小声惊呼道,仔细摩挲,作为术语的载体两行璨璨的楷书刻写在还要早上几个朝代质地简陋的蔡侯纸上。“不知道这种混合产物还有没有特有的功效了。”伺隙大山道。

“这些鬼斧造物可以抗衡人造天灾的哦。”敦刻尔克道,望向天空上空再度变换的巨大涟漪,云海微微搅动,“这可是你的故乡秀丽。”

这儿,还没到圣迹山的不可控山系,不过那儿不可控的事件,已经发生了。柳暗花明,他们眼前的决断大峡谷若隐若现。

“所以这复刻的群山礼套是在嘲笑覆灭的万国公园吗?”伺隙大山道,“无趣的把戏。”

“这可是长河魔法1敦刻尔克自豪道。“你们的新霸主要回来了,首先当然是要去敲打敲打你们的班长弟弟。”

“嘶。”看来敦刻尔克还是选择在战术上蔑视对手,伺隙大山如是想到,他难道会不知道踏灭万国的铁蹄不是海马族上的一支?“点到为止好吧。毕竟是拜访的…”

“这是附近仅存的一片平整的落脚地了,嘿…难以置信。”斯摩尼格落在漂浮在宣泄而出的湖口泛滥之上巨大石块边缘,漫天尽是山脉的尸海因为湖口极强的喷力,巨石像是快被冲走了一样。

凛烈的碎石大大小小的如全力迸射燃烧殆尽的火箭长矛,顶着黑邃如火药炸起的矛头,带着作膛线圆周粉碎的因为生灭快得几乎不存在般的拖尾,或在路途中戛然湮灭,留下无形的风卷兼顾前程,或有些在缩放的视角里,将余威覆盖向了斯摩尼格所处的十二分之一方位。

位于风暴口爆发的射程范围之内,除了远处的急速烟尘澎湃,延迟的轰鸣,还剩一股股快将身位带倒的巨大劲风自焦点一派如海啸拍来,先来后到,将无力的风卷再度鲸吞。再宣泄而来。

面对如此宏伟变换的攻势余威哑然的斯摩尼格,只是同无数惊鸟恐兽一样在辐射范围内避之不及,却勉强有自保能力能找一处容身立脚之处,稍定之余,勉强回顾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路人。

“但愿不要朝这边挪步。”斯摩尼格已经隐约猜出是何人在此做法了,不过接下来只有祈祷别再殃及池外河鱼,若是烈日在此蒸腾,就连海面都要泛起腾腾蒸汽。

跑,当然是跑不了的了。从天而降落脚不及,收回保持平衡着陆不待停滞的臂展,斯摩尼格顺势迅速射出早已准备就绪的双手,十指作掌重叠向前猛然弹开,一道暂缓攻速的虚空长廊自其前后拱起,仅在瞬间一气呵成,才勉强让蓬头垢面且自发现端倪时便立刻做出判断争作憋气冠军的斯摩尼格松了一口气方解避免气压差之巨大,让其脏器炸裂之虞。不过他仍然感动体内一股急促的绞痛在稍微放下警惕之时迅速窜上紧张的大脑。

——折射花筒,一番痉挛之后,斯摩尼格才晃过神来,顶着巨力,双掌角度费力微转,迎面的风力才被缓缓卸为四散的十股,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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