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其深守在床边看着晏阳熟睡的脸庞,他忍不住的伸手去触碰他的睫毛。

晏阳睡得很不安稳,眉毛紧蹙,时不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嘤咛,霍其深目光往下移看着晏阳握成拳头的手。

指缝里有些许血迹,霍其深目光缩了缩,他轻轻攥着晏阳的手,将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看到手心上月牙形状的伤疤他目光缩了缩。

他这才离开多久?他就把自己的手给弄伤了?

“以后,要是我不在了,你可怎么办?”霍其深低声喃喃,最后苦涩地笑了一声,等那个时候,晏阳怕是高兴都来不及。

怕晏阳醒过来,霍其深松开了他的手。

从他发觉自己爱上晏阳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输了,甘愿认输的人也甘愿做任何事,所以,他会如他的愿,与宋一帆自相残杀,把苏鸣尽快揪出来交给他处理。

霍其深摇晃着站起身,他轻轻拍了拍腿上的泥土,有血从里渗了出来,他刚在找晏阳的时候绊倒了花盆,一地的碎片他跪在上面,尖锐的瓷片刺进了布料,血染红了裤子。

不过,那时他情绪过急,在加上周围漆黑一片,他并没有发觉,如今他伸手按住伤口,手心都染红了。

霍其深看了一眼便错开了目光,像是感觉不到痛。

......................

天色微亮的时候,霍其深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晏阳醒来时,房间里满是金光,窗户被打开,阳光落满了柜台,地板。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盯着窗外的植物发呆,生机勃勃真好。

有佣人端着饭菜进来,“晏先生该吃饭了。”

“现在几点了。”

手机不在他身边,他连现在多少点了都不知道。

佣人回答道:“十一点四十五了。”

“已经这么晚了......”他也没有去问霍其深去了哪里,起身进洗漱间洗漱。

佣人将饭菜放在桌子上,然后去拿医疗箱从里面找出消炎药和创口贴。

看到晏阳从洗漱间出来,佣人道:“晏先生,我先帮你把手上的伤给处理一下吧。”

晏阳问:“你怎么知道我手上有伤?”

佣人眉眼带着笑,柔声解释道:“霍总告诉我的,他走之前特意叮嘱过让我给您处理伤口。”

晏阳没什么反应,佣人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见他坐下来,她赶紧把药拿过去蹲下身小心为他处理手心上的伤。

贴创口贴的时候,佣人忍不住说了句:“晏先生,霍总对你真的很好。”

“好?”晏阳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嘴角上扬带着嘲讽问道,“那你说说怎么个好法?”

佣人回道:“霍总记得你所有的爱好,会每天叮嘱我们给你准备你爱吃的,有时候还会盯着你的照片发呆.......再比如你手上的伤,谁都没注意到就他发现了,若不是满眼都是你,又怎么发现?”

霍其深对晏阳的感情,他们这些做佣人的可都是看在眼里,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他一个大老板,为了喜欢的人做事小心翼翼,看脸色,能主动为一个人做到这般地步,怎么能说他不在乎晏阳?

佣人继续道:“您不知道,昨晚停电的时候,霍总跟发了疯的找你,脚下绊碎了花盆跪在地上,当时太黑了,等电路修好灯亮了我们才看到那瓷盆上沾有鲜血,霍总跟感觉不到疼似的还在找你,之后守着你入睡也没处理伤口。”

晏阳静静听着,听完后才说:“原来在你眼里,他是这样喜欢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几乎不带情绪,半阖着眼睛,神情一种万籁俱寂的安静。

“难道......不是吗?”佣人有些结巴。

晏阳听了后,忍不住冷笑出声“未经他人苦不劝他人善”这样的道理看来不是谁都懂。

“那你知不知道,当初他把我推倒在满是花瓶碎片的地上时,我后侧肋骨被锐物刺穿,如果不是路过的人发现及时叫来医生,我可能会活活痛死。”

对比当初他的痛,霍其深这点算得了什么?更别说他家破人亡,丧父丧母,失去挚友!还有他在监狱里遭受的那一切!

看着佣人震惊的瞳孔,晏阳微微俯身靠近她,浑身透着冰冷的威慑力,让人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你没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一切,所以才会觉得霍其深他心肠好。”

“还有……但凡他真有你口中说的那样对我有半分好,我也不会活得这么艰难。”

佣人怔住了,晏阳穿着宽松的睡衣,随着他附身领口掉了下去露出他锁骨以下的伤。

这还是她第一次直面看见那些伤,那些伤像是刻在了骨子里,让人看了就觉得疼。

身上冒出一股寒气,佣人站起身踉跄往后退:“对不起,晏先生,我先出去了。”

房间里的空气忽然变得沉闷起来,他能感觉到佣人的小心翼翼,似乎害怕点燃他心中的怨怒。

看着佣人逃似的离开,晏阳走到桌边拿着筷子小口夹菜吃饭。

吃完饭,晏阳去找手机,最后还是在浴室里的篮子里找到,手机已经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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