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哗啦啦”的吹,他坐在窗沿上,背后霓虹灯闪烁,前边万丈漆黑。
明明温度不低,晏阳却觉得浑身泛冷,一种凉进骨头的冷意,寸寸结冰,直到心头。
晏阳有想过“一不小心”从这栽下去,头着地,必死无疑。
然而这个念头刚升起,霍其深就猜到了:“你要是有想死的心思,我就让你爸在监狱里生不如死,然后把你妈从地里挖出来挫骨扬灰!”
晏阳一听,顿时害怕地打消了念头。
他活着是他一个人生不如死,他要是死了那他的父母都不得安宁。
晏阳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但是身后敞开的窗户却让他不敢松开圈住他的手。
他的声音似乎快要溢出喉咙,在濒临崩溃之际,他低头一口就咬在了霍其深的肩膀上,嘴里马上尝到了血腥味儿。
这样的疼痛让霍其深更加疯狂。
霍其深的动作从头到尾都毫不怜惜,晏阳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无尽的羞耻快要把他淹没,晏阳咬着唇,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滑落下去,又哭又笑。
完事后,霍其深松开了他,稍稍整理一下又恢复成衣冠楚楚的模样,只是因为刚才动作弧度有些大,领带有些歪,他抬手正了正,踹了踹窝在角落里的晏阳。
“收拾好,自己滚回家。”这个点,他要陪苏鸣去吃点东西然后把人送回家,路上不好带着晏阳。
回家......晏阳听着这两个字心颤了颤,他还有家吗?
“听到没有。”
晏阳没动,过了两三秒才回了一声“嗯。”声音细小,但在这安静无声的卫生间里能听得很清楚。
霍其深弯腰轻柔地抚摸了两下晏阳的头,像是在安慰他一样:“早这么安静听话的在角落里缩着,哪儿还有这事儿?”
晏阳闭着眼睛,右手抓左手护在心口的地方,指尖颤抖频率一点都不比心跳得慢。
晏阳身体难受要缓很久,这一层楼的电都关了,霍其深也不担心有人会突然闯进来。
霍其深松了松领带,拉开门走掉了。
随着门关上,晏阳颤了颤睫毛,将埋在膝盖上的脑袋抬了起来。
他怕忽然有人进洗手间,勉强的撑起酸痛的身体,抖着步子一瘸一拐饿走到门前,将门重新反锁上。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行动,几乎耗光了他所有力气,他虚脱的靠在冰冷的墙上,又缓缓地蹲回在了地面。
他一点都不想回去,那个地方只是霍其深的家,对他而言是个飞不出去的笼子。
晏阳盯着窗子外面的天,他不确定楼下的人散了没,不敢随便出去,生怕别人撞见他这幅衣衫不整的模样。
晏阳坐了一会儿,感觉身下有些湿润,伸手一抿,恶心的感觉又翻涌上来。
打开一道厕所门进去,晏阳掀开马桶盖,吐得胆汁都要出来了。
生理性眼泪混在嘴里又咸又涩。
在晏阳吐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苏鸣站在外面死死地盯着卫生间禁闭的门。
从霍其深带着晏阳进去时他就一直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喘息声,哭出来的嘶哑声,心中的不安像雪球越滚越大。
他天真的以为,霍其深只是把晏阳当成无关紧要的床伴。
心里虽然不舒服,却一直安慰自己,能和霍其深结婚就好,就算他不碰自己的身子,只要他心还在他那儿,他就满足。
可今晚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没人明白,心中奢望被一点点挖空的感觉,是如何的痛苦。
嫉恨像是埋在了心里的一颗种子,随着时间疯狂蔓延,一时间心里升起个恶毒的想法。
霍其深离开后,苏鸣也离开了,但他没有直接下楼,而是去保洁室找了清洁工,让他戴上钥匙去锁卫生间的门。
“五楼卫生间坏了,你把门锁了吧,避免有人进去。”
清洁工没想到这种事都会有人亲在来找他,不过既然坏了那就要去处理。
“什么地方坏了?”
苏鸣回道:“五楼卫生间里很不干净,万一有人进去踩到什么摔倒了那就不好了。”
这话里模模糊糊,让人听不懂什么意思,怎么一会儿坏一会儿脏的?清洁工脑子里已经蹦出了各种画面。
今天可是校庆,要是有人不小心进卫生间踩着脏东西了,那就不是单单罚款那么简单了。
清洁工急忙跟着苏鸣上了五楼,一看漆黑一片,自言自语问:“怎么关灯了?”
苏鸣担心他起疑坏了自己的事,赶紧催促道:“你先去把门锁了吧,避免有人进去,等明天天一亮打扫,看得清楚些。”
清洁工心想也是,眼前的男人非富即贵对于他说的话,他也没往其他地方去想。
再加上今天很晚了,他也想下班早点回去休息,把门锁住人进不去就行。
苏鸣见他把门锁住后,嘴角上扬勾出一抹弧度。
“先生,谢谢你提醒。”锁完门的清洁工,真诚的向苏鸣道谢。
苏鸣笑的温柔大方:“应该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也不容易。”
俩人一起下电梯,苏鸣刚出电梯,手机就响了,他点开一看是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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