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阳最近乖得很,白天弹钢琴晚上各种顺着霍其深,低眉顺眼像是刺猬忽然收住了刺。

事出反常必有妖,晏阳那性子霍其深比谁都清楚,表面乖巧着心里指不定多恨他,恨不得远离他。

下班回来,霍其深站在楼下听着上面传来的钢琴声,问道:“他这一整天都在弹琴?”

管家道:“嗯,很少休息。”

霍其深挑眉,有些意外,他以为那次酒店后,晏阳不会碰琴了。

霍其深上楼打开门,看到晏阳坐在凳子上,这两天天气热,他在家里也没换睡衣。

睡衣宽松,稍稍低下头就露出弧度姣好的白皙脖颈。

他宛如入定了一般,低着头看着钢琴上的曲谱,连霍其深开门都没发现。

霍其深走过去,晏阳注意到面前一道阴影挡住了光线,他抬起头,眼中稍愣了片刻:“你回来了?”

霍其深点头,伸出手拿起他面前的曲谱问道:“怎么忽然想练琴了。”

“这曲子是给楚清的。”晏阳就轻避重说道,“他要参加比赛,让我给他编个曲谱。”

霍其深露出个了然的表情,楚清在学校是学小提琴的。

霍其深看不懂曲谱,盯了两眼就放下了,“我明天休息,可以陪你一天,你有什么地方想去的?”

晏阳哪都想去,可要霍其深陪着,他就哪都不想去。

但拒绝是肯定不行的,毕竟他还要赶着去讨好他,让他放自己去学校。

做任何事都要将就一个循序渐进,急不得。

晏阳乖巧说道:“我想买束花去墓地,其他的时间随你。”

想着明天要出门,霍其深晚上就没有折腾晏阳。

第二天,晏阳从床上起来难得的精神饱满。

墓地是晏阳单独一个人去的,看完晏母后,霍其深就带着晏阳去逛街,买了几身适合他的衣服。

在经过情.趣用品店的时候,霍其深带着晏阳进去。

这店铺开的隐蔽也不知道霍其深是怎么拐到这里来的,老板是个四十岁的男人,国字脸长得特精神,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一身正气。

晏阳见到老板时,他手里正拿着个小皮.鞭摆弄,怎么看怎么违和。

晏阳低头:“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霍其深随口说:“玩玩。”

晏阳心微的一颤,手攥了下,站着不动浑身都写满抗拒:“我不想玩。”

霍其深瞟了他一眼道:“有你拒绝的份吗?”

晏阳不说话了。

霍其深一进去,老板热情出来迎接介绍了一大堆,看着都不错,霍其深就买了。

东西让打包好,霍其深留了个家里的电话和地址让他到时候送去。

晏阳看了眼那一袋的玩意儿,心里慌。

霍其深在店里没有逗留多久,买完东西就带着晏阳走了。

“你还有什么地方想去的?”

晏阳脑子转地飞快,借机求道:“我以后想去什么地方能一个人去吗?”

霍其深眼眸里讳莫如深:“给你根杆子你就往上爬?”

“你总不能盯着我一辈子,把我一直关着,霍其深我是个人。”晏阳情绪有些激动,最后一段话几乎是压抑着嗓子吼出来的。

“我当然知道你是个人,不然我这几天是和畜生上的床?”霍其深态度恶劣,说出来的话跟针尖刺进了耳膜里,不致命,却足以疼的人浑身发颤。

“我倒是可以让你一个人出去,但关键是你的两条腿听话吗?找不到人了怎么办?”

“我爸还在这儿,我能去哪?你给我点自由我一定好好听你的话。”晏阳忍住心口处的刺痛,抓住他的手臂摇晃了两下。

这会儿阳光正好,照在他白皙的脸上,细细的绒毛都能清晰看到。

模样挺动人的,但霍其深不为所动:“晏阳,别撒谎了,你字典里就没听话这两个字,回车上去。”

晏阳无法只能开车门坐进后车座,霍其深随后也跟着坐了进来,车里空调开得很低,一进去冷气扑面而来。

晏阳打了个寒颤,细白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司机发觉他的异样,问道:“是觉得有些冷吗?要不我把空调给关了。”

“不用关,就这样。”霍其深说完一把将晏阳捞到怀里抱着,凑在他肩膀上低吟道,“还冷吗?”

晏阳摇了摇头,后面那些话被霍其深给打断了,他嚅动唇瓣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去学校的时间可以拖,但校庆晚会是没法延后的。

他现在是缺钱的时候,必须把那两万奖金给拿到。

求人是没尊严的,更别说求的还是霍其深,他得把自己当狗。

回到南水湾,晏阳又去了琴房,曲子已经编的差不多了,晏阳弹了一遍确定无误后用邮箱发给了楚清。

出了琴房,晏阳站在楼梯口听到外面传来声音,他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到个快递员手里抱着个箱子站在大门外。

寄到这儿来的东西,不用想就知道是今天刚买的那一堆情.趣用品。

管家签收,将纸箱抱了进来。

晏阳下楼:“李叔,这是我和霍其深今天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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