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阳认识霍其深两年,两年的时间他才看透这个人。

残酷,凉薄,冷血。

霍其深把粘上血的水果刀扔进垃圾桶里。

没了霍其深的钳制晏阳瞬间低下头,被单上已经被他舌头流下来的血染红了。

霍其深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双手:“乖乖养好身体,一周后我带你去法庭,看你父亲复审。”

晏阳睫毛轻微颤了一下,一丝情绪从他眸内飞快闪过,他抿唇颤着声音道:“谢谢你,霍先生。”

“等会儿律师会来让你签一份协议,别睡着了。”说完,霍其深转身从病房离开。

背影冷漠至极,真让人看不出是昨天缠着他做了四个小时的禽兽。

晏阳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直到掐红了才松开,他的头一阵阵的疼,几乎把舌头上的伤给掩去。

晏阳吞了一口血水,身子往下一缩蜷缩在床上,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脏。

谁都不知道他曾经傻乎乎的暗恋过霍其深一年,他有点痛恨自己的天真,居然能喜欢上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晏阳啊,你可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直到家破人亡,被霍其深逼的做胯.下肉了,才看清楚他的本质。

护士进来查房,见到晏阳血染的床单,大惊失色,药车都不推了直接过去。

“哪来的这么多血?”

晏阳没出声,张了张嘴示意他是自己的嘴受伤了。

“晏先生。”这伤在舌头上又不能包扎,护士一边查看一边问他,“你是怎么把自己的舌头搞成这样的?”

任护士怎么想,也想不通晏阳是如何弄伤舌头流出这么多血的。

“用刀插苹果吃的时候不小心割到的。”

护士瞟了一眼桌上的苹果,无语地抽了抽嘴角,这都能伤到,也是个人才。

“嘴巴张开点,我看看严不严重。”

晏阳乖乖坐在床上张着嘴,眼睛微眯,看起来单纯无辜。

护士细细检查了一下,舌头上一条伤口正汩汩往外流血,伤口说不上大,就是血一时半会儿止不了。

“稍等一下,我去拿棉花和消炎药。”

晏阳点头。

护士离开后,晏阳嘴合上,缓缓靠在病床上,他抬起手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面隐隐作痛。

低头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水果刀,晏阳嘴角露出讽刺的笑。

要是能一了百了的死了该有多好。

护士去的快回来的也快,手里拿着口腔消炎药和医用棉花。

先用药水清洗了一下舌头上的伤,再含住棉花止血。

给晏阳换完药,护士推着药车:“好好休息,饭点的时候我叫你。”

“谢谢。”

晏阳可不敢睡,他怕自己睡着后错过签协议,又惹霍其深生气。

晏阳拿出手机看了一会儿热搜,热搜上是关于他爸判刑的事。

晏阳点进去一看,无视评论里的辱骂,在看到重审后松了口气。

.........

看了半个小时的手机,听到脚步声,晏阳放下了手机。

扣扣......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请进。”

晏阳双肘靠后一压撑起身子看着推门进来的成熟男人,带着金框眼镜,西装革服,一副精英姿态。

男人进来,开口介绍道:“您好,晏先生,我姓郝,您叫我郝律师就好。”

晏阳盯了他一会儿,乍然就笑了。

“郝律师,我记得五年前a市一场离婚案,给一个家暴出轨的渣男做伪证辩护的律师,就姓郝啊。”

郝律师微微笑,十分优雅。

“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让前任市长儿子栽那么大个跟头,还要赔偿七亿给前夫,郝律师可谓一战成名,当初真是威风的很。”晏阳目光冰冷。

要说a市里最出名的律师,那绝对是这人。

五年前林市长的儿子林珞和陆亦轩的离婚案,郝律师名声大噪。

只要对方拿的出钱,就没有他拿不下的案子。

晏阳向来对这种助纣为虐的人,生不起一点好感来,没想到霍其深居然把他请了过来。

这俩人一肚子的坏水,凑在一起就是狼狈为奸,晏阳已经能想到他未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郝律师对于晏阳这些讽刺丝毫不介意,甚至还露出谦逊的笑:“晏先生过奖了,我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他取出了一份文件,递给晏阳:“这是霍总让我拟的协议,他已经过目了,您只需要签字。”

晏阳低着头看着他放在他面前的协议,晏阳伸手拿起翻了两页后抬头看向郝律师微笑的脸。

“拟这样一份文件,郝律师对得起自己的姓吗?”

一个心坏透的律师居然姓郝(好)真让人讽刺。

郝律师似乎根本听不出来他带刺的话,笑容温和道:“父母给的名字,也不是我说的算。”

晏阳也跟着笑了下,把协议翻到最后,这份协议完是针对他又讨好霍其深拟的。

他就像个宠物一样被套上了项圈,没有一点人权。

这是一份卖身契,具有法律效益,预示着他今后的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