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追上去,将身上带的现金给了晏阳,不多只有一千。

“晏阳,你把钱带上。”

晏阳眼眶泛红,咬牙收下了:“谢谢你楚清,我会还你的。”

晏阳拿着钱不知道能逃到哪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留在这儿。

大门离这有段距离,就算跑也要跑十多分钟,眼看着就要出学校了,放在身上的手机忽然响起,在这寂静的夜里很是刺耳。

晏阳身体一僵,脚步往前踉跄了两步随后停下来。

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的不可能是楚清。

电话响了几声随后挂断了,晏阳还来不及喘一口气,手机再次震动,收到两条短信。

“滚回来,不然......后果是你承受不起的。”

下面配了一张照片,上有定位显示,晏阳手指战栗地点进去,定位在舞台后的那栋教学楼里。

什么样的后果是他承受不起的?晏阳没法去想,将手机关上晏阳转身往回走。

这会儿节目已经结束了,但观众还没散场,晏阳从偏僻的角落拐进去,此时楼道里安静无声,没看到人。

晏阳拿出手机,给霍其深发了个短信:“你在哪?”

“五楼。”

晏阳走上电梯,其他楼层都灯光通明,唯有五楼漆黑,只能借助外面的灯光才能隐隐看清路。

晏阳刚出电梯没多久,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霍其深。

他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霍其深阴冷的声音:“往后看。”

这个声音让他的背脊发凉,他下意识的往后看去,果然发现不远处一道黑影。

霍其深手上点着烟,微弱的火光明明灭灭,他眯着眼笑:“晏阳,昨晚我有说过什么?”

晏阳浑身僵硬,迈不动一步。霍其深浑身笼罩在黑暗里,他只能隐隐看到他的下巴,他缓缓走近,犹如撒旦。

他的动作很快,晏阳甚至怀疑过道在他的脚下被硬生生的缩短了。

“你让我在家里等你。”

霍其深走近,朝着晏阳的脸吐了口烟:“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和那个傻子一起?”

烟味呛鼻,晏阳偏过头,只觉得胸口有些发闷:“我需要那两万块钱。”

“就为了这么点钱,就敢翻窗跑到这里来了?晏阳你胆子可真是大啊!”

他的声音带着冷意,晏阳的心脏都抖起来了,不敢去直视霍其深的目光,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眼神里透着害怕,嘴里却倔强道:“腿是我的,我想来就来。”

话刚落,他的下巴瞬间被霍其深掐住:“那要不要我给打断,这样你就不会跑了,会乖乖听话在家里。”

晏阳背脊蹿起一股寒气,他看向霍其深,他明明在笑,但他却怕到不敢动弹。

今晚霍其深的气场比以往都要恐怖,他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般,就连掐住他的力道都大得惊人。

晏阳大概能感受到霍其深那股变.态的占有欲,他是想把他当个花瓶放在家里只能供他一个人观赏,别人那是连碰都不能碰一下。

可他是人,不是件死物,更不是没有情绪的玩意儿。

霍其深忽然放开他的下巴,改为捏着他的左手,晏阳的手是真的好看,老天爷赏饭吃,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弹琴不错,伺候人也不错。

晏阳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没抽回去。

霍其深微微笑了一下,拿着烟头猛地摁在晏阳手背上,缓缓压下去。

晏阳疼得叫出声,手背上火辣辣的疼,像是整块皮都被灼烧掉了一样。

白皙的手背上已经被烫出了一个水疱,空气里散发出皮肉烧焦的味道。

晏阳抽不回手,只觉得整条手臂都麻了,霍其深嘴角还带着笑,他手里的香烟还燃着,灰烬带着火星落在他的手背上。

霍其深将最后一点火星碾上去,问道:“我是先断了你的腿,还是先毁了你的手?”

晏阳张着嘴仿佛呆滞了一般,眼里是深不见底的惧怕。

“不要......”晏阳被吓地颤抖,心脏都提了起来,脑子里嗡嗡作响,带着哭腔求霍其深,“不要,我以后好好听你的话,不要毁了我的手,求你.......”

霍其深能用烟火去碾他的手背,也能直接把他的手放在火里烧掉,对于他话里的狠话,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霍其深扔掉手中的烟蒂,拇指摩擦着晏阳手背上的烫伤,趁其不备摁了下去。

那一块皮肤已经焦黑,水疱破了,伤口里是组织液,看起来像是一道溃烂的浓疤。

晏阳被强烈的刺痛逼出一串眼泪,霍其深靠近了一点,低头问道:“你和楚家那个傻子有没有什么?我看他今晚抱了你,贴的很近啊。”

晏阳疯了一样的摇头,声音嘶哑:“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是同学,一起练琴的同学。”

手背上的伤已经开始流血了,晏阳眼眶通红,情难自控的掉眼泪,手没了,他就真的什么都没了,他的未来,他的希望,他的人生。

他哭得太过凄惨,消瘦惨白的小脸上挂着泪痕,饶是霍其深这颗铁心肠看了也有些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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