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霍其深用安带固定在车座时,他发现豆大的汗珠从晏阳的额头上滚落下来。

晏阳身子冷,额头上却滚烫一片,病态的红晕,烧得眼睛水汪汪一片。

晏阳天生尤物,生起病来也是我见犹怜,让人忍不住的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亲近。

把那一身脏垢脱掉,霍其深终于抱起了晏阳。

手一会儿摸摸他冰凉的身体一会儿摸摸他的滚烫的额头。

“让你跪三小时你就病了?人也太娇气了。”这话充满了讽刺,刺的人耳朵疼。

若说晏阳当初是那高岭之花,那么现在他就是落地的花泥。

晏阳没力气回他的话,嘴里跟火烧似的,嗓子眼火辣辣的疼,膝盖恐怕已经脱皮肿了。

冷汗从他的脸颊滚到下巴,最后晕湿了霍其深胸口那层衣物。

来到早就定好的酒店,赵让停下车,从后视镜里看到霍其深揪着晏阳的手腕从车里拽出来,然后把人打横抱着往酒店里面走去。

赵让跟了霍其深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他这么对待一个人,手段虽蛮横了点却是唯一的亲近。

即使是苏鸣也没有这待遇。

人一旦脑子生了病,整个人就会变得特别恍惚,就连情绪也迟钝了不少。

晏阳整个人软在霍其深怀里,像是一只濒死的猫。

到了前台,服务员主动上前询问开什么房间。

“已经开好了,405。”

一听这个房间,服务员脸色变了变。

四楼为总统房,而5号间在上午就预定好了,里面还有不少让他们准备的东西。

想到那一堆玩意儿,服务员把目光瞟向霍其深怀里的人,眼神意味深长。

是个男人,大白天的还光裸着,看不清脸,但看那白嫩嫩的皮肤就能猜出是个长相不错的鸭。

两人被请进电梯,到了房间门口,服务员问他还有什么需要。

霍其深心情不错,难得冲一个外人勾了勾唇笑。

“不需要。”看似温柔可摔门老大一声响。

晏阳身上还有些怪味,霍其深嫌他埋汰,放到床上不合适,于是就把他抱进浴室里,打算给他好好洗个澡。

霍其深做这事儿显得特别有仪式感,就像是在享用一道精美的西餐,小刀切小口吃,再细嚼慢咽。

晏阳被扔进热水那一刹那只感觉浑身都毛孔都被打开了一般,他忍不住的抖了一下,澄净的眼眸里水汽又厚重了些。

晏阳捂住膝盖,看来是真的疼,霍其深用沐浴泡给他身搓洗了一遍,就连羞耻的地方也没放过。

好不容易洗完,刚还虚弱的晏阳此时喘着粗气,脸颊两侧带着不正常的绯红。

霍其深这一生有过无数次冲动,好几次都恨不得剥开胸膛,将里面炙热的欲望展现出来。

他从来不克制自己的想法,可认识晏阳这两年里,处处克制,哪怕想他想的厉害时,也是淡淡的,像饿了许多天的人闻到炊烟,但知道不是自己家的。

晏阳瘦的厉害,腰上一点肉,好像一碾就会碎。

两手一圈腰,轻轻就把他整个人给带了起来。

霍其深用白浴巾把他裹了起来扔到床上。

房间里的灯亮着,床头上的灯更是明晃晃的照在晏阳脸上,让他无地自容。

那刚被他抛弃的羞耻心又折返回来,他怕羞的缩在角落里,抓扯着被子往身上拉,也不去看霍其深。

刚裹上就听到霍其深嘲讽的笑了一声。

“遮什么遮,反正等会都要露出来。”

晏阳的心里咯噔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了,整个人变得空唠唠的。

他已经把自己卖给了霍其深,丢掉的自尊和骄傲,不是凭这遮身子就能回来的。

倏地,床上一塌,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接着便是炙热的吻。

疾风骤雨一般,晏阳本就在发烧,这会儿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在这之前霍其深的克制,不过是爆发之前的蛰伏。

晏阳脖子往后仰,喘不过气。

霍其深像是在享受一个十分称心的玩具,一点点品尝,每一寸都不放过。

晏阳的脑海瞬间放空,只觉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天堂和地狱仅一线之隔。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床单上,晕开了点点水圈,洗得白净的脖子泛起粉红血管凸显出来。

看着白脖子,霍其深心里又恶劣了几分。

到底是刚经历这种事,没多久晏阳就受不了的喊疼了。

晏阳开始挣扎,可是他所有的力气都石沉大海。

霍其深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晏阳,没想到吧,有一天你会在你最厌恶的男人身下嘶喘。”

晏阳的头皮很疼,隐隐听到霍其深在说什么。

他浑身都疼,屈辱和不甘,狠狠折磨着心脏。

他想要抬起腿,可膝盖太疼,不但没有抬起来,还被霍其深抓住了脚踝。

一波一波的疼痛袭来,晏阳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了,他一直在掉眼泪。

眼睛因为身体的温度变得红肿。

霍其深没有丝毫心软,对于晏阳,说是爱情倒不如说是欲望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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