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容与想了一整晚,该怎么主动跟胥北承认身份。

男人洗完澡回来,小人鱼正在床上乖乖等他,胥北拉开被子躺下,男人刚一躺下,小人鱼自动朝他贴过来,细腻的皮肤贴着他的胳膊。

男人微微顿了下,垂眸看他:“怎么了。”

小人鱼很少有这么主动的时候。

这一月的囚禁,男人甚至以为他会恨自己。

纪容与沉默了一下,整张脸逐渐红起来,像是在酝酿什么一样,最后他像是鼓起勇气,直接把胳膊搭在男人的脖子上,凑过去,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

小人鱼没有说话,整个人贴近他怀里,抱住他的脖子,与他面对面,男人呼吸沉下去几分。

淡淡的香味萦绕在他鼻尖,小人鱼轻轻往他身上蹭了蹭,带着几分亲昵又害羞,透着几分朦胧。

胥北垂下眼眸看他,小人鱼睫毛颤颤,胥北已经攥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男人寸寸深入,按着他的后脑不让他离开,小人鱼呼吸急促,脸红的要命,身体也热起来,男人指尖触碰到他光裸的身体,打圈一样,小人鱼身体轻轻颤抖起来。

“唔。”

他这么主动,胥北自然不会放过他,男人指尖带着枪茧,从脖子一直摸到脚腕,手一重就会显现出红痕。

这一个月,小人鱼几乎哪里也没去,被他养的胖了一点,比之前稍微圆润,下巴也没有之前那么尖了,身体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肉,指尖触碰起来,手感格外的好。

纪容与身体颤抖。

黏腻而甜腻的空气堵在鼻子里,让人微微有些昏昏沉沉的,男人抱紧他,将自己沉下去,小人鱼指尖蜷缩起来,指甲陷进他后背的肉里,微微用力,便留下一道红痕。

男人丝毫没有在意。

两个人都有些失控,纪容与脸颊蒙上一层红晕,像是在灯下闪着光的玛瑙。

男人攥紧他的腰,寸寸肌肉绷紧。

有汗珠从他绷紧的下颌线落下来,滴在小人鱼胸膛,他像是被灼烫到了,整个人瑟缩一下。

纪容与舔舔嘴唇。

他算着该说出口的时机,觉得应该是时候了,纤长的手臂揽着男人的脖子,凑到他的耳边,断断续续地:“哥........”

这个称呼,是他们当时在荒芜之地时,纪容与最喜欢叫的称呼。

而小人鱼每次都会叫叔叔。

对于这个称呼,纪容与有着完的自信。

胥北绝对可以认出他来。

果不其然,男人动作一顿,那一刹那的停顿带着几分几不可察的失态。

胥北面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小人鱼睁着那双眼睛看他,湿漉漉的。

男人表情一下子冷下去,他退开,连体温都降到冰点,小人鱼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下一秒。

男人大掌忽然拢住他的脖子,压低声音:“谁教你这么说的?”

男人掐住他的脖子,丝毫没有留情,小人鱼心脏像是被一下子攥紧了。

眼泪沁出来,因为窒息,脸都憋红了。

什么?

胥北语气冰冷:“谁教你学他的。”

“这个称呼,又是谁教你这么叫的?”

小人鱼抬手攥住他的手腕,不断摇着头,泪水不断涌出来,瞧着难受到了极致。

胥北却没有半分心软,说出来的话也逐字逐句如同刀割:“不管怎么学,你都不像他。”

胥北的底线便是纪容与。

一旦触碰,便是触碰到到了男人的逆鳞。

这种折磨只持续了一分钟,男人松开手,穿上衣服,径直离开了寝殿。

门开了又关,殿内顿时一片冰冷。

他身后,小人鱼满脸是伤心,脖子上一圈淤痕格外明显,脸颊上挂着的泪痕还未干,眼圈泛红,怔怔望着胥北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