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很痛,尤其是那个被迫承受的地方。

南安的双腿轻微的发颤,只好拖着行李箱慢慢的走着,以免被别人看出异样。

下车时已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去药店买了些用在那种地方的药,南安已经顾不上别人异样的目光了。

直到回到熟悉而温暖的房间,南安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忍着疲惫给自己上了药,才在那种疼痛与慌乱的情绪中睡了过去。

……

陌生的环境所带来的威胁感与陌生感让顾轻舟并没有睡很久,睁开眼时外面还是一片夜色。

昨夜性事结束后南安根本无精力去收拾,所以至今床上仍一片凌乱。

坐起身,背上刺痛,他半阖着眼,迅速翻查着昨天酒醉后的记忆,然后对其超出原本已知了解范围内的内容一一消化。

自己强行要了南安,南安是双性人。

那么先前一切的问题也都随之而解了——为什么小同桌很孤僻,极其抵抗性事、遮遮掩掩极力回避和脆弱的态度、甚至要逃离自己。

因为他是双性人啊……怪不得那次会把小同桌吓成那样儿。

回忆起昨夜的性事,他并没有多少后悔与反感。

对于世俗来说,南安那样的身体确实会被看成异类、残次品,甚至怪物,冠以“恶心”的形容词。

——像顾轻舟这样的,上流圈子里不管看得上看不上,那些事情也都见了个遍,那些外表光鲜的尚内里脓烂,不论是灵魂,还是肉体。

圈里人都知道他最讨厌群·交和乱搞,对那些交际花特看不上眼,对于做·爱上的洁癖简直更到达了某个点点。

那些欲望横流的淫-荡场面,只会令顾轻舟作呕。

但,南安是干净的。

没有染上一点欲望的颜色,从心到身都单纯、忠一。

尽管南安是双性人,那套女性·器官和男性·器官同时存在于一具身体上,但在顾轻舟眼中却并不恶心,反而更能激起他的欲望。

这种反应谁也不能在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证,在真正的面对、接受之后,才最真实自然——身体和本心是无法自我欺骗的。

如果换一个人,顾轻舟不肯定自己是否还能接受。

并且……觉得怜惜和心疼。

小同桌之前一定没少受苦。

身份证和衣物等都整齐地叠放在桌子上,洗了个澡后顾轻舟走下楼结了账,随手招了辆车,关上车门隔绝掉外界的杂音,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微点着翘着的膝盖,给顾思成致去电话。

“我要定他了。”

“噷。”顾思诚对此倒像是早有预知,并没有怒火,语气寻常,还有些嘲意。“你倒是上心了。”

顾轻舟也回以一声笃定的轻笑,颇有顾家人的风范。“你不是知道么”

“玩玩可以,但他在外只能是个玩意儿,上不了台面。”顾轻舟和南安的关系本家不可能不知道,更或者说早就是心照不宣的事,现在顾轻舟正式提出来,拿到明面上,也不过就是要得出确切的定论与答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