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呕吐的声音,一股酸臭酸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段修寒瞬间僵住,脸色绿了五个度。

但他没有躲开,而是将谢虞的上半个身子扶起来,轻轻拍拍他的背,让他能吐得没那么难受。

将胃里翻腾的秽物吐出来以后,谢虞觉得舒服多了,抱着段修寒的脖子靠在肩膀上,又沉沉地睡了过去,神情安宁而放松。

“酒量不好怎么还喝那么多...”段修寒无奈地嘀咕着。

幸好遇到的是他,要是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师尊一定会很危险。

虽然段修寒很享受被谢虞抱着的感觉,但无法忽视上头的味道,还是轻轻将谢虞放下,脸红心跳地把脏了的衣服脱下来。

他手指都因为过于兴奋而颤抖不已,一颗颗地解开谢虞领口的纽扣,视线落到雪白精致的锁骨时,心头猛地一紧。

寂静的房间里,段修寒的呼吸声越发粗重,他怕自己忍不住要干点什么坏事,赶紧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将衣服脱下来以后,扔到了洗手间熟练地清洗干净,又用衣架挂了起来。

段修寒做完这一切后就准备离开,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床上的人,才转身离开。

谁知刚一出门,就被一个果断利落的反剪手给摁在了墙上。

“你什么人?去我兄长的房间干什么?”瑾然半眯着眼警惕地看向段修寒。

段修寒半张脸都贴在墙上,模糊不清地回道:“是我...瑾然姐姐...”

瑾然似乎才认出来,“段修寒?”

他怎么在这...

瑾然先是松开段修寒,两手环抱在胸前审视地盯着他:“你还真是甩也甩不掉,都追到这来了?”

“不是的!我没想到师尊也会在这,今天是个巧合。”段修寒像是个做措施的孩子立马解释道。

“我还不了解你?装什么装。”瑾然翻了个白眼,一副你看我信吗的眼神,接着鼻子抽了抽,伸出手捂住嫌弃不已:“你这是才掉粪坑了!”

段修寒尴尬地挠挠头:“其实都是师尊吐的...我这就去洗干净。”

说完就要转身进对面的房间,谁知瑾然却突然开口道:“等会儿去楼下的酒吧,我有话跟你说。”

男人背影愣住,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其实到现在他还是不敢面对瑾然,既有当初逼死她的愧疚,也有违背承诺的悔恨与不齿。

就像师尊说过的,哪怕瑾然还活着,他做下的孽也没有办法补偿。

所以时时刻刻都要怀着一个罪人的身份,以最虔诚的忏悔面对一切。

将身上清洗干净后换了件衣服,段修寒便来到了瑾然说见面的那个酒吧。

他一眼就看到吧台上喝着龙舌兰的女人,径直走过去坐到她身边,“瑾然姐姐。”

“你来了,要喝点什么?”瑾然的酒量和谢虞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喝了好几杯连脸都没红。

段修寒眸子半垂,摇摇头道:“我就不用了。”

话还没说完,一大瓶白兰地就摆在他面前,瑾然挑了挑眉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叽?今天不把他喝完别想走。”

瑾然的这句话,让段修寒再次回到过去蚀杀殿时嬉笑打闹的瞬间。

他鼻尖莫名发酸,拿起酒杯便仰着头一饮而尽。

“对,总算是像以前的狼崽子了。”瑾然忽然笑了起来。

段修寒却低着头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瑾然姐姐,我什么都没做到,还把师尊弄丢了...”

瑾然沉默半晌,才缓缓道:“我都知道,那些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不...是我的错...如果我相信师尊,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段修寒痛哭着摇头,哽咽得断断续续。

瑾然又缓缓道:“在你那样对兄长的时候,我是真恨不得杀了你。”

“可后来我又突然想明白了,人这辈子,又有谁能保证自己不会犯错?”

“现在兄长看起来过的很好,然而他并不快乐,只是背负着过去的一切继续活下去罢了。”

瑾然一字一句地说道:“比起身死,心死才最可怕。”

“兄长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死了。”

段修寒默默地听着瑾然的话,心脏却在隐隐发疼。

“今天叫你来是想告诉你,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瑾然长长地舒了口气,“阿寒,不管兄长最后会不会原谅你,我希望你们都好好的。”

“瑾然姐姐...”段修寒再也忍不住将瑾然给抱住,眼泪一点点地打湿了她的肩膀。

而瑾然也像过去看见段修寒哭了后那样拍拍他的肩膀。

如果过去什么都没发生,或许现在他们都会过的很幸福。

只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

————

第二天谢虞醒来以后,太阳穴还突突地跳着,胃部时不时地泛着酸水,滋味并不好受。

他努力地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从进门开始就断片了。

再看看身上的衣服,居然脱下来挂在了墙上。

谢虞很佩服自己,在完没有意识的时候还能做这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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