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胤心被侍卫从蛊坑里拖出来,粗鲁地推进一间昏暗的刑室,一头栽到地面,疼得蜷起身体半天爬不起来。

权霄看都没看,吩咐侍卫:“把他绑起来。”

侍卫立刻上前,用力捆住谢胤心手脚,将他拖上一张坑坑洼洼的石床,四肢大敞,严严实实栓住。

谢胤心挣扎起来,怒瞪权霄:“朕已经按照约定挺过三天,还请王爷信守承诺!”

要不是我救你,你能挺过来才有鬼。

权霄背着手在一众刑具里精挑细选,最后抽了一把烧得通红的铁刃,走到他身前:“急什么,事情还没做完。”

“你、你还要干什么?”谢胤心紧张地盯着他手里痛红滚烫的铁刃,恐惧地缩了下身体。

权霄愉悦地弯起唇,抓住他手腕:“别怕陛下,不疼。”

“不……放开朕……不要、不要!”

谢胤心疯狂反抗起来,想抽回手腕,却被权霄铁钳一样的手掌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铁刃朝他手腕猛然挥下!

“啊!”

谢胤心惨叫一声,倏然闭上眼,浑身颤抖。

权霄觉得好笑:“你干什么,本王放你点血,你至于么?”

预想中断手的剧痛并未袭来,手腕只传来轻微的痒意。谢胤心怔了下,睁开眼,才看见自己手腕上只有一个指甲盖那么大的小伤口,血液正一滴滴涌出来掉进下方的小玉瓶里。

他张了张口,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你不砍朕的手了?”

傻了吧唧的,“本王要你的手做什么?”又不能帮我撸。

权霄心里翻了个白眼,待玉瓶中血液半满时收了起来,而后简单粗暴地用抹布将谢胤心手腕上糊着的血擦干净,取出膏药在他伤口上随便抹了点,起身将绷带和一件包裹扔给他。

“自己包扎好,穿好衣裳出来。”

谢胤心从他帮自己擦血的时候开始便愣在那里,傻呆呆抱着包裹,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又抬头怔怔盯着他背影。

“皇叔……”

这一声呢喃比风还轻,权霄没能听见。

衣衫是权霄以前的旧衣裳,玄色云锻锦打底,流线金纹镶边,五爪巨莽盘踞袖口和衣摆,华丽精美异常。

不过对谢胤心如今这个瘦骨嶙峋的小身板来说,略显宽松了些,斗篷似的罩在身上,手脚都露不出来,显得整个人娇俏雪白,精致得像个瓷娃娃。

“王爷,朕穿好了。”他抿着唇,僵硬地站在权霄面前,手脚没处放。

“此乃摄政王军令,见令如见人,边关大军无敢不从。”权霄没说废话,扔过去一块令牌,“明日早朝,无论陛下提拔谁做镇远将军,本王都不会反对。”

谢胤心接过令牌,抬眸觑他一眼:“谢王爷。”

“不必,这是陛下自己的本事。”

权霄勾唇,抬起他光滑的下颌,暧昧摩挲:“堂堂天子能卑躬屈膝忍到如此地步,不愧是天生的下贱命!狗都没你这么会舔,真叫本王爱不释手。”

例行羞辱完毕,见男主被他激得双眼通红眸露杀意,权霄满意极了,挥手叫暗卫送他回宫。

[仇恨值现在多少了,涨了没?]

[涨了。]

[啧,所以说,你爸出马,没有办不到的事。]

权霄心情舒畅,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享受地喝了啜了口香茗,舒舒服服喟叹出声:[涨了多少,这么一趟,得有二三十了吧。]

[三个。]

[噗!]权霄一口茶喷出三丈远:[多少??]

[三个,放心没少0。]

360嘻嘻一笑:[哎呦爸爸可真厉害呢~千辛万苦大费周章就涨了三个仇恨点,辣.鸡都配不上您了呢~]

[……]

这狗比系统,他能申请退换吗?

权霄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男主到底受了什么刺激,都被羞辱成这样了,仇恨值仍然不涨,前几世也没见他对自己这么宽容啊?

翌日早朝,谢胤心任命了金麟卫里一个明不见经传的侍卫担任镇远将军,瞬间引起朝野上下极力反对。

镇远将军一职乃朝廷正二品大官,驻守边关要塞北冥城,掌控边关近半的军权,是抵御北蛮的唯一门户,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举足轻重的重要职位,怎么能让一个听都没听过的人担任?陛下也太任性了些。

这次别说是摄政王这边的奸臣们反对,连以丞相为首的保皇党一脉也颇不赞同。

反而是平日里一直欺压皇帝的摄政王,这次却从头到尾懒散地倚在太师椅上,看着他们吵来吵去,一言不发。

谢胤心眸光微转,视线落在他身上:“王爷认为呢?”

权霄支颐轻笑:“陛下,本王只说自己不反对,可没说要强迫诸位大臣也和本王意见一致。”

“只要王爷不插手就行。”

谢胤心早料到没那么简单,也没多失望,说了句“此事容后再议”,便退朝了。

当天下午,权霄就听说兵部尚书家小儿子聚众狎妓闹事,被抓进了顺天府;

晚膳时,听说户部侍郎以公谋私插手官盐交易,被大理寺卿抄家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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