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周身,带来极强的压迫感,刀裁的眉锋利冷酷,一双不带感情的深邃眼眸如同利刃,凌厉地能刺穿人心脏。

连卿眸底雾气氤氲,恍惚地看他。

记忆如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进脑海,描绘从前种种纠缠过往。

那张只有在面对他时才会露出笑意的眼,那双会轻柔抚摸他长发的温暖手掌。

还有被他一剑捅穿心脏时,血迹模糊的脸,和悲哀不舍的眼神。

“王爷……”连卿眼角滚下热泪,情不自禁伸手去触碰他的脸,指尖发颤,“对不起,对不起……”

权霄以为他是在为方才的事道歉,也没多想。

“你说,本王怎么处置你好?”他抬起连卿下颌,尽职尽责地演自己的残暴.奸佞。

“错责在我,你若恨我,便杀了我吧。”连卿闭上眼,眼睫上悬挂的泪水掉下来,顺着他漂亮白皙的脸颊滚下来,绝美如画。

权霄心中泪流满面:[他怎么能这么好看!]

[男主唯一的正宫,你说呢。]

权霄恨不得去舔掉美人脸上的泪,不过鉴于这种行为过于变态,他只能老老实实打消念头,伸手擦了擦连卿湿润的脸,勾唇笑得阴险:“这样的极品美人,本王怎么舍得杀了。”

他将连卿搂进怀里。

这次连卿没再反抗,脸色苍白如纸,脆弱得似乎下一瞬便会崩碎,那片小扇一样浓密纤长的羽睫颤啊颤,颤得权霄心尖都跟着抖了抖,动作情不自禁放轻。

“告诉本王,你叫什么名字。”

连卿睁开眸,泪眼朦胧望向他:“你已经忘了我么?”

??“本王不记得曾见过你。”

……是了,这时候,他还没有和权霄相见。

没有英雄救美,没有一见钟情,他之于权霄,不过是个妄图谋害他的奸险奴才。

连卿心里被针扎了一下,忍着疼,哑声开口:“奴才……名唤连卿。”

“连卿,卿卿,真是好名字。”权霄声音低沉,指腹暧昧地摩挲着他耳尖:“你生的不错,跟了本王吧,乖一点,本王便饶你一命。”

按照原剧情,这时候连卿已经失神于谢胤心,并对他产生感情。所以让原主说出这般轻佻言语时,连卿羞恼不已地拒绝了他,心中厌恶不已。

当中虽然也有几分演戏的成分,不过连卿讨厌他,是毋庸置疑的。

他都已经做好了被骂无耻的准备,可等了许久,连卿却轻轻软软来了一句:“好。”

……?

等会儿,“你刚刚说什么?”

连卿顺从道:“奴才说好。”

?剧本好像不是这么写的?

“你愿意跟着本王?”

连卿点点头,主动搂住他脖子,埋首在他胸前乖乖道:“能被王爷看上,是奴才的荣幸。”

?不对啊?连卿不是清冷心机挂的美人吗,当初为了大业能不择手段反手卖权霄一波,怎么变软萌款了?

权霄突然怂了起来,居然不敢要人了。

连卿察觉他的迟疑,眉间轻皱,锁着清愁:“王爷,您不喜欢奴才么。”

“……不是。”

话都说出口了,再反悔岂不是很奇怪,权霄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只好将他抱回了王府。

带他去沐浴时,对方主动攀上他胸膛,问他夜里需不需要侍寝。

权霄胆子再大也不敢真的睡男主的老婆,面无表情将人抱回榻上,抚着他的脸强行装逼道:“好好休息,以后有你伺候的时候。”

晚上权霄躺在榻上翻来覆去,一整宿都没睡好。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男主不对劲,男主老婆也不对劲,这次任务怎么这么艰难。

翌日一早,他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爬起来,困得眼皮子直打架。

暗卫来报,说于汝林之子登门拜访。

权霄把人搁在前厅晾着,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用化妆笔将自己眼角的红痣遮去。

这颗痣可不能被人看见,否则他的假身份就暴露了。

打理好脸,他才叫了侍婢进来伺候穿衣洗漱,不紧不慢用了早膳,才去前厅见人。

于烬已经被人押着跪了半个时辰,清晨地面凉意浸人,他膝盖被刺激得酸疼,权霄叫他起来的时候,他踉跄了下才站稳,略显狼狈。

权霄勾唇:“于大人,东西带来了么。”

于烬知晓他是故意看自己笑话,心底叹口气,脸色苍白地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雕刻精致的长生锁呈上来。

权霄辨不出真假,接过来让360鉴定了下:[是这个吗?]

[对。]

他这才放心,看了眼于烬:“说起来也有数日不见于太傅了,令尊身体还好么?”

“王爷折煞了,托您的福,家父如今赋闲在家,口不能言,半身残废,已当不得太傅一称。”

权霄冷笑:“那是他活该,于烬,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么?”

“大约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若不是当时他将长生锁偷盗出来,让权霄误以为他也知道秘密,投鼠忌器,恐怕他父亲此刻早已经死于非命。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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