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错还有理了?本王现在砍了你信不信!”

权子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多谢王爷开恩。”

顿了顿,又道:“不劳王爷动手,属下自己来。”

说罢抽出腰间长剑便要自刎。

权霄一脸黑线,踢开他手里的剑:“你敢死,本王叫你家去陪葬。”

权子风是原主从勾栏院里捡回来的宝贝,身高腿长,一张俊脸冷酷有型,腰细臀圆可上可下,暖床勾引杀人嫁祸样样精通。

只一点——懒得糊不上墙。

此人整日沉默寡言,能坐着绝不站着,能动手绝不哔哔,明明走一步能看三步,却跟算盘似的拨一下才动一下。

如果没有吩咐,即便权霄在他面前被杀,他也可以无动于衷。

他毕生心愿,就是能摆脱权霄,去死一死。

“限你两个时辰,去给本王找回来,找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权霄气得手都哆嗦,那可是他用三分之一生命值赊来的宝贝!这败家玩意儿!

权子风似乎有些讶异,抬眸看他一眼。

“看什么,还不快滚!?”

“……是。”

权霄望着他背影,一阵头疼。

于汝林这老臣一生愚忠顽固,却有个极为聪慧过人的儿子。

按照剧情,于烬以后可是辅佐男主横扫四方的妖孽军师,其人排兵布阵诡变多端,多智近妖令人闻之色变。

如果可以,权霄完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一不小心就露馅了,可现在他把柄在于烬手里,想躲都不行。

权霄后悔了,他又想把权子风拽回来先打一顿再说,可惜人已经走远了。

欺负不了别人,权霄便转身走进东暖阁,把榻上正熟睡的男主拎了起来,冷笑一声。

……

早朝,谢胤心是被人抬过来的,抖着双腿爬上龙椅,衣衫凌乱,眼尾嫣红,活像被人糟蹋过。

罪魁祸首摄政王却悠闲自在地坐在一旁太师椅上喝茶,八风不动,还有心情开启嘲讽模式。

“陛下,今日早朝怎地又迟了?您可是一国之君,怎能如此松懈。”

明明是他一早将自己绑起来折辱,如今却倒打一耙。

谢胤心打了个喷嚏,攥紧拳,屈辱道歉:“是朕不对。”

权霄面无表情颔首:“陛下知错便好,切不可因贪玩耽搁朝政。”

360都懒得吐槽他,明明男主对猫毛过敏,权霄还把人身上插满木天蓼,往猫窝里扔,简直不是人。

早朝无聊透顶,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权霄懒散地支颐侧躺在太师椅上,望着底下一众朝臣为了“兵部侍郎家的小老婆和大理寺少卿到底有没有一腿”而争得面红耳赤。

他打了个哈欠,一转头,就看见男主正歪着头坐在龙椅上,闭着眼昏昏欲睡,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连朝臣叫他都没听见。

权霄心里笑了一声,墨色蟒袍下脚尖微抬,碰了碰谢胤心。

谢胤心一个激灵,倏然睁眼,神色戒备,眸底却带着几分茫然。

真可爱。

权霄想着,面上却冷淡得很:“陛下,事实经过便是如此,还请您定夺。”

定夺?定夺什么?他根本没听。

谢胤心扫了眼底下殷切望着他的众臣,又看了眼权霄,不慌不忙把皮球抛了回来:“王爷说如何就如何罢,朕都听王爷的。”

“哦。”权霄皮笑肉不笑,轻飘飘道:“既如此,大理寺少卿罔顾人伦礼法,私下同兵部侍郎之妾密会,着二人死罪,秋后问斩吧。”

朝臣一惊,没想到他处罚这么严重。

谢胤心脸色也变了,大理寺少卿可是他埋下的暗棋,难不成被权霄发现了?

他咬咬牙,开口:“王爷,不过家事,这般重罚,是不是太严厉……”

权霄打断他:“虽说不是大事,可大理寺本就主刑罚,少卿大人知法犯法乃是大罪,若不从重处罚,届时上行下效,若私会丑事形成一时风气,可不妥。”

“再者陛下是您让本王看着办的,怎么又后悔了?君无戏言,您可别戏弄本王。”

谢胤心一时心梗,怒火攻心,又想吐血了。

此时禁军匆匆来报:“陛下,于汝林太傅已被押至午门外,正在等候问斩!”

太傅……

“不行!”谢胤心脸上血色霎时尽褪,惶惶然看向权霄,“皇叔,这个绝对不能斩!”

权霄撩起眼皮,冷扫他一眼。

谢胤心一急,堂堂天子,竟然就这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跪在地上,朝权霄拼命磕起头来,声音嘶哑:“王爷!求您了……求您放于太傅一条生路吧!您让朕做什么朕都愿意!”

其实谢胤心比谁都清楚,没用的,他再怎么求,权霄都不会怜悯他。

于汝林三番两次给他使绊子,他早就忍不了了,对付敌人,权霄向来是心狠手辣斩草除根,绝不可能因为他这个傀儡皇帝网开一面。

但他仍要这么做,太傅已经救不回来了,他能做的就只有弃车保帅,用尽一切手段减少损失。

只有做足了姿态,他才能在失去太傅之后,仍然能用这所谓仁慈的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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