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你发什么呆?”

谢胤心被推了推肩膀,倏然惊醒,这才看清眼前人,并非权霄。

“怎么是你?!”

“是我又怎么了。”男人莫名,反问他一句:“陛下以为是谁?”

谢胤心抿起唇,想起那个梦,没吱声。

身上传来轻微的疼痛,但比昏迷之前已经好了许多。他掀开自己衣摆,原先红肿充.血的断骨处已经恢复日常,看不出一丝一毫受伤的痕迹。

“你……你救了朕?权霄呢,他去哪了,你又怎么会在东暖阁?小元宝有没有被杀?朕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权霄撩了撩眼皮:“陛下,您一次性问这么多问题,到底想让本座先回答哪一个?”

谢胤心静默片刻,到底还是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皇叔……摄政王,他在哪里?”

“你问他干什么?”权霄忍不住好奇。

男主脑子被他踢坏了?怎么一醒就问自己仇人。

“朕……”谢胤心皱皱眉,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便不回答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只告诉朕便是。”

死傲娇。

权霄心里翻了个白眼,将他从床上抱起来,一边取出干净衣衫帮他换上,一边面无表情胡说八道。

“摄政王当然已经回府享乐去了,否则还能留下来守着你不成?他不杀你便是好心了。”

谢胤心眼睫一颤,慢慢垂下头,半张脸隐在黑暗肿,晦暗不清。

权霄直觉他情绪不对,生怕他幸福值再降,迅速转移了话题:“小元宝没事,挨了几板子,他是个重情义的,陛下冒死救下他,想必日后定会对您忠心耿耿。”

谢胤心原本就是为了拉拢,闻言也并未反驳,抬眸看他:“那你呢,来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陛下。”

权霄将一封信递给他:“本座接到消息,有人花重金在辰霄殿发布一项任务,要在两日后的宫宴上行刺陛下,还请您届时当心。”

谢胤心打开信件,草草掠过一眼,待看到落款权霄的私印时,一股怒气陡然涌上心头,猛然站起来,三两下撕了信件。

“权霄……权霄!又是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要将朕逼上绝路!为什么,朕到底哪里对不起他!?”

权霄斜倚着床柱,神色淡淡望着他发狂。

这句话,前世的谢胤心也问过他。

权霄无法回答。

事实上男主什么都没有做错,更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可这就是他的命,因为他是男主,所以他就得受着。

“陛下,生气改变不了任何事,您应该考虑的是如何避免这次刺杀。”

……对,没错,以往这些事也不少,他没必要这般激动。

谢胤心克制地阖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阁下身份存疑,此事朕还需查证,不过,这次谢谢你救了朕。”

这身伤好得太快,他理所当然以为是这个神秘男人救了自己。

权霄斜他一眼:“怎么谢?”

“阁下想要什么?”

“本座应有尽有,什么也不缺,唯独……缺个暖床的。”

谢胤心嫌恶地蹙眉,强忍着恶心道:“朕深陷囹圄,身边只有两名美姬可堪入眼,阁下若有兴趣,自当割爱。”

权霄就喜欢看他憋屈的样子,故意倾身,朝他的脸缓缓伸出手。

谢胤心以为他又要对自己动手动脚,不由往榻里缩去。

权霄的手却拐了个弯,往下搭上他衣襟盘扣,帮他扣严了衣扣,淡淡道:“陛下,注意仪容。”

谢胤心一顿,冷脸打开他的手:“别碰朕。”

权霄也不在意,顺势收回手,起身一拂袖摆:“罢了,本座也没想好要什么,待陛下来日登顶河山,本座自会前来索取报酬,夜深了,陛下先休息罢。”

见他要离去,谢胤心出声唤他:“等等,你还未告诉朕,你叫什么名?”

男人头也没回,只扔过来一个鼓鼓的纸袋,谢胤心拆开一看,发现是整整一袋的肉包子。

两日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是宫宴的日子。

此次宫宴乃是为摄政王庆寿,自从谢胤心登基之后,宫里已经鲜有如此盛事,又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寿诞,自然举办得甚为隆重。

群臣尽欢,八珍玉食,歌舞升平,连谢胤心这个可怜皇帝也有幸穿上庄重精美的明黄龙袍,难得衣冠端正地坐在首席享受珍馐。

男主这些年吃食用度短缺,人饿得又瘦又小,看着比实际年岁还要稚嫩,穿着宽大龙袍一脸严肃的模样,有点像小孩偷穿大人衣衫。

他用餐很拘谨,身边又没有布餐的宫女,从头到尾只吃面前一盘子糕点,嘴巴嚼得鼓鼓的,噎到了也舍不得吐,生生吞了下去。

权霄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忽然低声问:“陛下,很饿么?”

谢胤心紧了紧手指,放下银箸,白着脸摇头:“不、不饿……”

怎么可能不饿,那天耳房之事后,权霄足足饿了他两天,若非那神秘男人那晚给他留了一袋包子,他今日怕是饿得连爬都爬不起来。

可这些,都是不能和权霄说的,否则,他便会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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