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走在血泊上,如同圣经所描述的耶稣行走在水面上。

警告

本章含有以下可能让您不适的内容:

血腥场景描写,非自愿医疗行为描写,非常规舌吻描写,排尿控制,疼痛控制,无精高潮,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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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点,渣滓!这是战争!!”

被痛斥的年轻人被长官又扇了一耳光才回过神。他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行一个军礼,但他的手掌已经和作战手套冻在了一起,一伸直五指就扯裂了皮肤。

就算对俄罗斯来说,天气也冷得太反常了。

军官的脸也是青紫的,颧骨上有几道伤口,但是他是领队,所以他一直用坚毅又刚强的语气说话,强迫自己不要深究他们究竟要面对什么。

这场行动被称为战争,但是没有枪炮和硝烟,起码敌方没有——敌方根本不是人类。

枪炮根本没有用处。

在雾里的究竟是什么呢?闯进去探路的士兵没有一个完好地回来。侥幸归来的那些,身上遍布碗口大的紫黑色溃烂,其中有一个人——军官需要很强的意志力才能让自己想起那个场景不发疯——有一个人腹部长满了巨大脓疱一样的东西,里面蠕动着一团团胶质黑色物体。他们不得不用火焰喷射器把那个士兵活活烧死。

难熬的深夜里,幸存者们开始在梦里大哭或大笑,念诵长长一串没有人懂得意思的单词。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长官?”年轻的士兵小声问。其实他不需要压低声音,因为怪物显然不是用声音定位的。军官总有种预感,他觉得在雾里的一切都逃不过怪物的眼睛。但是他没有说出这个念头,他是领队,必须成竹在胸。

军官拿过对讲机,发布了几个简短的命令。又再一次尝试联通总部,但电话一阵忙音,电台还在机械地重复一周前的报告:

“沙沙…这是…人类的战争..沙沙…没有国界,世界各地都需要战士。我们已登陆…沙沙…美国…英国…北部的…我们的实验室正在努力…”

军官拧掉了电台开关,挂断了电话,把脸埋在手套里。这是他第一次在下属面前做这个动作,也是最后一次了。两秒后他抬起头,只觉得眼眶酸涩。这么久以来,合上眼睛越来越难。他的嘴唇也是僵硬的,也许因为寒冷,他总觉得自己的嘴唇扁平又宽阔,不能很好地说一些长句子,人们看他的眼神逐渐夹杂了畏惧。

军官放下手,抬头深吸一口气。现在远远没到深夜,雾气又那么浓,可他抬头总能看见被搅乱了轨迹的星星。他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不能想雾里的怪物,不能想那些去往英国的同胞的下落…他拿起对讲机发出了最后一条指令:

“05小队幸存者,带着样本去实验室。重复。去实验室。剩余所有人员,面冲锋。”

地球另一端,英国的北部,也不知过了多久,艾文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窗外仍旧有一些光,应该还没有入夜。艾文挣扎着坐起来,身体一歪又倒了下去:那五团触手几乎是把他粘在床上。

“你们…”艾文扭动了一会才把自己挣脱出来。就在他睡着的这段时间里,五团东西似乎又长大了。艾文一眼看到墙角的冰柜边上都是四溅的血沫和残破的鱼鳍,有点不好的预感。他走过去一看:“你们把所有鱼都吃了?”

怪物们又开始顺着艾文的裤脚往他身上爬。它们不乐意趴在布料上,都在试图往艾文的裤管里挤。艾文弯腰把它们扯出来:“那是我存的部的鱼了…”

除了口器,那团触手没有任何五官,甚至也不分正反面。艾文很难直接从外表判断它们是不是还饿着。他也不愿意去想等这些触手真的饿急了会做出什么事。

这时他竟然听见窗下传来零星的对话。

“邪门…”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英国佬的鬼地方…”

“这里有血迹!”

艾文浑身冰凉。不是因为对话的内容,而是...而是这些人说的是俄语。

为什么会有俄国人?一瞬间,艾文好像回到了几年前那个逃亡的冬夜。他当时仅仅模糊地意识到诺克斯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当俄罗斯的特工找过来的时候,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必须带诺克斯走。

他们藏在一辆垃圾车里,周围都是腐臭的味道。诺克斯浑身一会烫一会凉,艾文以为他在发烧,但是发烧会让人的皮肤变软吗?软得像粘稠的沥青?艾文怕被人听见呼吸声,一路紧紧把诺克斯的头护在怀里。他脸边是巨大的黑色塑料袋,挡住了所有视线。所以直到诺克斯人类的皮囊彻底融化在他的怀里,胶状的触角缠住他的胸腹,他才知道诺克斯变成了什么。

艾文把自己从回忆里扯回来。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是俄国人找上来了?看上去不像,他们似乎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来这里的。如果只有他一人,他可以装成什么都不知道,拖延俄国人一会。但是他知道从门厅倒二楼浴室都是血迹和蹼印,浴室里还有半截明显不正常的尸体。他身边还有这五只饥饿的怪物。

艾文想起了诺克斯写在镜子上的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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