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部打开,又跑到二楼。

二楼只有书房的门是关着的。

秦至简在里面。

言诺依次把三间卧室的门和窗户也部打开,才跑回一楼。

托天气的福,屋外风很大,房间里的辣味应该很快会消失。

五分钟后,言诺小狗似的,仰着头在房间里边转边嗅。

好像味道还是有点重。

怎么办呢?

言诺思考片刻,噔噔噔跑上楼。

不一会儿,他拿了个吹风机和接线板下来,在房间里跑S型到处吹。

以吹风机的风力而言,效果可想而知。

言诺只好放弃,拿起茶几上的财经杂志,到处扇风。

也不知道是他的这些微不足道的小办法加在一起量变产生质变,还是时间到了,风把客厅吹干净了,总之,好像没味道了。

言诺又小狗状嗅了一圈,还是不放心,总怕因为他爱吃辣,没闻出那些对自己而言香得不得了,对秦至简而言,效果堪称生化武器的辣椒。

倒春寒,天气寒冷,稍微不住就会生病。

秦至简现在就是个病人。

言诺想了想,猛地想出一个好办法。

他把一楼二楼的窗户关上,然后撕掉脖子后面的气味抑制贴,深吸一口气,再呼一口气,如同水里的鱼儿拼命地吐泡泡,他拼了命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他两手攥着拳头,憋着气,使出吃奶的力气,不一会儿便累得头晕眼花。

不行了,释放过量,他要缓缓。

言诺倒了半温水喝,眼睛在料理台上东张西望。

他做的三道菜都是辣的,不知道秦至简吃辣程度是多少。

就怕他一点辣都吃不了。

视线落在已经腌制好的照烧鸡腿,言诺暗自庆幸起来。

幸好多出两个鸡腿。

他一边用正常状态释放信息素,一边继续做菜。

等到两个不辣的菜出炉,整栋别墅里满是巧克力甜甜的味道了。

言诺悬着的心,总算吞进肚子里了,他跑回二楼,敲了敲书房的门:“秦先生,味道散好啦,出来吃饭吧,”

秦至简谨慎地将门打开一半。

这么大的空间,才过去二十几分钟,辣味散得干净吗?

没想到,不等他跨出门,香甜的巧克力味瞬间萦绕在他鼻端。

他将门完打开,比巧克力还要香甜数十倍的oga站在他面前,笑脸盈盈地看着自己。

言诺额头上冒出一层薄汗,少许刘海贴在额头上,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红晕,一看就是忙上忙下导致的。

秦至简视线微偏,Oea的腺体暴露在空气中,上面有一道清楚的咬痕。

痕迹很深。

是他的齿印。

秦至简蓦地想起自己咬下去的感觉。

柔软、光滑、甜蜜……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他的心间腾升而起,像满足,像开心,像心疼,还有一些说不定道不明的情绪。

辣椒带来的身体和心理上的不适,被这种感觉一扫而空。

那感觉太奇妙了。

秦至简从未体会过。

这就是信息素高度匹配的感觉吗?

一直注意着他表情的言诺下巴微扬,笑着问:“是不是没味道了?”

秦至简“嗯”了一声。

汗水从言诺额头滑落,在晶莹剔透的脸颊上划过一道弧线,顺着尖尖的下巴坠落在地。

“滴答——”

感官被无限放大,秦至简不确定自己听到的水滴声是否真实存在。

他情不自禁地晃了一下神。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从书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正递给言诺:“擦擦汗。”

言诺甜甜一笑:“谢谢。”

他小猫洗脸似的,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很多地方没擦到。

秦至简告诉他之后,又是只擦了一半。

怎么擦个脸,还能丢三落四的。

秦至简强迫症发作,急得心里直痒,索性又抽了几张纸,对言诺说“抬头,别动。”

言诺呆呆地仰头:“啊?”

秦至简轻轻地擦拭着他的额头,声音没什么情绪:“多大人了,连擦汗都擦不干净。”

男人冷峻的脸庞突然近在咫尺,眼神专注,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动作轻柔,仿佛自己是古董店里的镇珍宝。

言诺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狂跳,下意识地想到三个字——

我可以!

意识到自己竟然被杨挽星传染了,言诺的脸又红了些。

冷静!你就是个没有感情的药,别学杨挽星动不动对帅男人犯花痴!

言诺不好意思地左顾右盼,生怕和秦至简的对上。

“太、太热了,一直在出汗,我会擦汗的。”言诺找了个借口,他刚因为辣椒出了岔子,生怕被秦至简误会自己连擦汗这种小事都不会。

秦至简没有戳穿他的小心思,片刻后:“擦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