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门口又是神婆跳舞,又是烧纸洒血,我没能进屋收拾行李,主人便托人给我买了常备生活用品。

物业管理的人早晨给我发来短讯,说是已经把墙重新粉刷过了,我回复过去道了声谢。

Laura知道我要和主人一同前往邻市凰城参加聚会,明目张胆地把一些令我光看就觉得脸热的衣服塞进我的箱子里。

“要都穿个遍噢。”

Laura冲我促狭地笑,“毕竟是……老男人闷骚的心意嘛。”

我又羞又窘,回想起昨夜主人对我说的情话,觉得幸福实在是来得迅疾猛烈,让我仿若置身于一击即碎的泡沫梦境,既浸淫着酸甜,又躁动着不安。

我无法言说这样的不安究竟源于何处,我想,我大概真是一个缺乏足够安感的人,只有在主人的注视下,才能稍微显得心安和镇定。

他搂着我入睡时,我问他,为什么给我买了那么多衣服,却让它们长时间积灰。

他苦笑了下,坦白自己被亲闺女挖苦成不懂潮流的老古董,怕我也无法喜欢他给我挑选的东西。

我心里鼓鼓涨涨的:“……还以为您做什么事都是果决从容、游刃有余的。”

“总要在亲近的人面前暴露弱点,毕竟,我又不是万能的。”

我明白主人的意思,他很在乎我的想法和感受,而且也不希望我把他捧得太高。

在主奴关系上,他的确是个不容忤逆和置喙的绝对支配者,但在实际生活中,他更愿意和我保持真正人格上的平等。

我想,他真是个很特别的人。

虽坐拥无数钱权,却不高高在上;虽工于城府心计,却又温柔细腻。

我一直都在感慨老天开眼,让他能出现在我颠簸坎坷的生命里,宛如从天坠落的巨大惊喜。

私人直升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伴随着螺旋桨渐渐平息的高速度旋转,停在了庭院的露天草坪,主人含笑地看着一脸愣然的我,拉起我的手,冲倚在门口蹦跶着注视我们的Laura蹙眉叮嘱道:“少去酒吧海喝鬼混,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女孩子,那些场所总归不安。

一日三餐得到位,少吃垃圾食品。

另外,有了女朋友,第一时间告诉我。”

“爹地,你真的好啰嗦。”

Laura撇嘴,“Andrew这几天要来找我玩儿,我想去pub也去不成了好吗?”主人牵起一边的唇角,从鼻腔里冷哼了一声:“那最好。

看来他也比我‘前卫’不到哪儿去。”

我有些忍俊不禁,敢情主人这是在吃那位Andrew先生的醋吗?他拉我上机,我隔窗就看到Laura在原地暴跳如雷,像是被主人气得不行。

“看你的表情,似乎以为我们是坐车前往?”被主人揭穿,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虽然我也很想和我的奴隶一同消磨乘车时的漫长时光,但节假日交通拥堵,选择更便利的代步工具以节省时间精力,能更早对你为所欲为,不失为一笔划算的买卖。”

我满脑子都是他口中“为所欲为”这四个字,常被绳鞭亲吻的背脊和臀部反射性地肌肉紧绷。

是我的错觉吗,主人他……撩人似乎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听闻私人直升机飞行需要提前上报审批,主人日程安排得如此稳妥,定是早在之前就打理好了一切。

我懂得他深藏不露的体贴,很期待能见到他的朋友们,同时也感到无法克制的紧张,一路上虽俯瞰着窗外,但美景并未真正收入我的眼底,手心是一水的汗。

主人正在闭目养神,我也不好去打扰他,只是时不时侧头欣赏他俊挺的侧棱。

舱内噪音很大,我们都戴着防噪耳机。

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哪知他突然把我的手攥进掌心,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他注意到我在冒汗,眉尖不悦地一动,捏了捏我的脸。

我稍稍吃痛,就被他倾身啄了一口嘴唇。

他略带强势地让我靠在了他的肩头,和我十指相扣。

我的手被他抓按在他的左胸前,能透过他的薄衫感觉到他的心跳,因紧张而僵硬的躯体,逐渐放松了下来。

到达庄园时,已临近正午。

我刚走下直升机,肚子就开始咕咕打起了雷。

主人听后闷声笑了出来,我还是头一次听他笑得如此外显,周围的雇员对于他此刻神情的震惊程度远超于我,似乎没料到他们一向不苟言笑的老板会有这样平易近人的一面。

这里的建筑风格及装潢偏向于巴洛克,一砖一瓦都令我感觉到繁复华丽,恢宏复古。

我跟着主人随侍者走进来时,打量着室内的设计、摆件,深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透出一抹无形的廉价气息,低下头时不时留意着自己有没有踩脏地板,走在我身旁的另一位侍者发现了,随后恭敬地冲我笑道:“没关系的,先生。”

这使我有些尴尬,又有些好笑无力。

尽管我知晓这是一直存在于我和主人之间的云泥差距,但不可否认的是,每每领略或经历一遍,都会被狠狠地打击刺激一把。

走在我前面的主人停下脚步,目光紧锁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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