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ura似乎对我所处的这个圈子好奇远超过了解。

她知道一些常见的术语,也知道会有专门提供活动实施的场所。

她对自己生父是do一点虽不感到惊异,但总归有着一定的窥探欲。

我不愿被她缠着追问更多,只含糊其辞地提到“游戏室”三个字。

她来了兴致,宛如一个求知的学生:“既然今天是休息日,那他为什么还不联系你?”若她是这个圈子的人,恐怕这样的问话会让我觉得她是在有意冒犯。

我叹了口气,显然不想再多说。

她戳中了我的痛脚。

“我这就给他打电话,他的私人号我是知道的。”

她抿唇掏出了手机,作势就要按下通话键。

老天,我险些吓晕过去。

我害怕Laura会提到我的名字,我真的不想让主人认为我是在利用Laura借以表达我的某种诉求,我不想让他误以为我是个富有不良心计的人。

“Laura,别!”我连忙起身拉住她。

可是,来不及了!那头很快接通。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喂?”……不是主人的声音。

我的心脏嘭地一下落地,紧接着摔得粉碎,同时伴随强烈的痛感。

我知道,我知道,他有客人……哪怕我故意逃避,甚至假装浑不在意,都无济于事。

在亲耳听到属于另一个陌生人的声音时,我发现了隐藏在我内心深处的强烈嫉妒。

Laura怔了一下,问对方:“我找傅严知,请问你是?”那头或许没料到她会直呼主人的姓名,顿了顿:“我……我是他的……朋友。”

他的言辞闪烁,即使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阐述都说得磕磕绊绊,身份更是确立无疑。

我用眼神哀求她别再继续下去了。

Laura抱歉地看了我一眼,刚准备挂断,倏地,主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冷淡而严厉,听上去有些模糊,是在对那人说:“……没规没矩,谁允许你动我的手机?”啪的一下,是一记挨在皮肉上的清脆巴掌声,紧随其后,鞭子的声响霍地炸开。

Laura哆嗦着掐了讯号,有些无措地望着我。

我无奈地苦笑:“现在你知道了?”“为什么……明愁,为什么……”她几乎泫然欲泣,“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同时有……”她说不下去了。

——为什么他会同时有多个……sub。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主人究竟有多少个sub。

我应该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在我身上,他有很多手段没能彻底发挥。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他也许更愿意将那些手段施与他的其他sub。

做穿刺大概是他在我这边能伸展到的极限。

“这很正常的。”

我冲她努力地笑起来,“Laura,因为我们并不是在谈情说爱,我们只是在合作扮演一场角色游戏。

他是支配者,我是服从者。

这和爱情无关,只和心理和生理上的追求或快感挂钩。”

我扪心自问,我近来说谎说得越发驾轻就熟了。

她似懂非懂地迷蒙着眼睛,半晌,说出的话又像是在我的心上捅刀:“倘若真有一方动了情,那将多悲惨,多可怜。”

这一刻,我想快点消失。

我知道Laura说的话没有恶意,也很诚恳实在,但那恰巧是我所想要逃避的。

它们是虚拟的箭矢,是折磨我的利器。

我必须主动结束这个话题。

“那只能是别人的事了。”

我装作旁观者的样子。

她转过头,像是有话要问我,我直觉她要问的问题非常尖锐,因此我迅速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佯装震惊:“糟糕,已经这么晚了么,我家里浸泡的衣物还没洗!Laura和你聊天很愉快但真的很抱歉我得走了你回家一定要注意安。”

我一口气囫囵着说完,疯了似的拔腿就跑。

没有将这位淑女送离,我真是一点也不绅士。

就让我任性一回,缩回我的壳里吧。

再这样下去,我真怕我会像个懦夫一样掉眼泪。

硕大的红日融进山间,海鸟在江河上盘旋,偶尔一记俯冲,惊得岸上的鹭鸟扑腾翅膀腾空跃起。

水波翻涌,千帆过尽,粼粼波纹映着无垠的苍穹,垂钓的渔人收起长线,肥美的鱼儿在半空溅起银光似的珠滴。

那是我离开码头前瞥到的最后一眼风景。

--我冲进家门,去了洗手间里取出空水盆,接了一半水,假装真有浸泡的衣物,我把手放了进去。

冰凉沁骨,足以浇退我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狠狠搓洗着双手,看见指节慢慢变红。

片刻后,我冲镜中面色惨白的自己笑了下:“……明愁,快清醒过来,别走火入魔。”

我又想到了我的主人。

我明白,我总会时不时想到他,提起他。

毋庸置疑的是,他的确在我进行自我心理完善的过程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我曾经是个很偏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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