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抱着他去另外一个房间,窗台几净明亮,床看上去也很柔软舒适,顾炎一把拉上窗帘,脱下江瑄身上宽大的外套,把他放进浴室。

顾炎先是调好水温,才把他抱过去放下,江瑄本想说自己可以走,可看到家长阴沉的脸又没敢多说。

温水冲刷过身体,大大缓解身上的酸痛,顾炎站在旁边仍穿的整齐,丝毫看不出刚刚动了手,他随着水流冲洗江瑄的身体,沉默的摸了个遍才按压了旁边的洗发水,在手心搓了搓,对江瑄说:“闭上眼睛。”

细腻的泡沫从头发滑进耳朵,轻柔的按摩了片刻,顾炎就着泡沫搓洗起起来,从耳廓到耳道,每个角落都没放过,过了一会儿,绵密地白色泡沫下看见两个通红的耳朵。

水流和泡沫刺激的江瑄无法睁眼,他抓下顾炎的手,像小狗一样甩甩头,嘟囔着说:“别弄了。”

他依赖又天真的神态取悦了顾炎,他说了不弄就不弄了,打好沐浴露,冲洗过后就抱出来了,还是都不让他走路。

洁白宽大的浴巾包裹住他的身体,连头部也没放过,他像一个贞洁地阿拉伯女性,只露出一张被热气熏红的小脸。

顾炎把他放在床上,脱去沾湿的衣服也去沐浴,直到冲洗好出来,看到江瑄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暗暗后悔和他说那番话,江瑄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自己永远保护他照顾他就好了,何必去让他知道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呢。

顾炎靠在床边,江瑄解开身上的浴巾靠了过去,温暖的皮肉相贴,让他找到了一点安感。

“叔叔。”他闷声闷气的叫人。

顾炎搂住他,“嗯。”

江瑄想了一会儿,说:“我以后不和表哥玩了。”

顾炎嗯了一声,问:“心情不好?”

“我想不通。”他用头拱了拱家长的怀抱,又把脸埋进去。

顾炎:“世界上的人这么多,有不同的想法和不同的行为,当然也有不同的欲念,没什么想不通的。”

“那你能想通吗?”

“能,但不能是你。”顾炎顿顿又说:“不能想你,不能碰你。”

江瑄笑了,“那你要把我看紧一点。”

“当然。”

二人没什么游玩的心思,收拾片刻驱车回家,路上江瑄坐在副驾,还是忍不住问:“有没有把表哥送去医院?”

顾炎没用司机跟,自己开着车,目视前方不说话。

江瑄知道这是不想她再过问的意思,但放心不下又问了一次,顾炎说让他给蔡二打电话把阮亦送去医院,江瑄这长舒了一口气。

到家后,吴妈赶忙过来要接住行李,顾炎避开了她的手,自己提上楼去。吴妈问江瑄:“做什么了?怎么出去玩了一圈心情反而不好啦,和老板吵架啦?”

江瑄摇摇头,说:“吴妈,长大挺烦的。”

吴妈笑话他:“你才几岁呀,这才哪到哪。”

到底是心疼他,特意做了一桌子好菜,结果江瑄没吃多少就放了筷子,顾炎强迫着喂了几口,看小孩儿实在不想吃只好作罢。

半夜时分,江瑄发起了烧。

他像个小火炉一样贴着顾炎不停翻身,顾炎本来睡眠就浅,感觉到他不太安稳就醒了,替他量了体温,38.7℃。

不知是累到了还是吓着了,但还好不是高烧,顾炎想取药箱帮他降温,可江瑄难受地皱眉,下意识的拽紧衣服不让他走,顾炎只好把他围的严实抱着他去拿。

拿好也不能离身,顾炎一手握着他,一个手在他手心脚心不停的擦,帮他散热降温。

边擦边问:“宝宝,感觉好一点吗?”

问了很多遍江瑄都没回答,但他一旦不说话小孩就扭着要闹,动一下就出一身虚汗,顾炎只好不停,一直轻声的叫他,让他乖一点,坚强一点。

江瑄从小体弱,动不动就有个头疼脑热,都是他一手照顾过来的,最初也是不会的,硬邦邦的一个男人,拿惯了枪,不知道怎么一个男孩儿娇滴滴的总是生病,但为了让他不哭,为了看他笑,什么都学会了,这种程度根本难不倒他。

两个人的状态似乎没有因为岁月改变过,几乎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甚至到现在变成情人,除了时常做爱,顾炎仍然觉得他是怀里的那个孩子,撒泼打滚爱撒娇,心境纯洁也柔软干净。

如此反复了几个小时,温度总算降下去了,顾炎把人哄睡后仍轻轻拍着,每隔半小时量一下体温,确认不会反复后才睡下了。

在家平淡的度过几个月,江瑄渐渐不再把阮亦的事情放在心上,时间如水,总是会冲刷掉那些不甚重要的回忆和不那么值得记忆的事情。

也快过年了,这一年的奋斗取得了阶段性成果,顾炎公司转型比较顺利,那些个阿猫阿狗都清理的差不多,于是他放了公司和自己的假,让大家好好回去过个年。

别墅外面因为持续落雪,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偶尔有细碎的雪花随风飘起,卷起一阵雪浪,又被风吹散慢慢飘回地上。

地上是江瑄踩出来的脚印,他对这项活动乐此不疲,美其名曰雪地创作,其实只是借机撒欢。

顾炎下班回来就见他副武装地堆雪人,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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