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上的手仍没拿开,摩擦着他耳侧跳动的脉搏,随时会掐下去的样子。

自渎与给别人服务是不一样的,没频率的套弄,不能纾解躁欲,乱蹭的唇舌反而是在点火。

男人上身前倾,刻意压低的声音隔着毯子忽地在离他耳边极近的地方响起,“用你的嘴含着。”仿佛在胸腔鸣响的私语,震的人耳根发痒。

程安闷声道:“你的太大了,我怕牙齿碰到你。”

这是句适时的奉承,冯川沉声笑了笑,顺着程安的耳侧摸上他的下颌角,用手指敲了敲,“这里,卸下来就可以了。”

毯子里的人僵硬道:“不必了……我尽量小心。”

他将硬热一点点纳入口中,口腔被硕大的异物撑满,忍着犯呕的感觉重复吞吐。程安觉得自己以后基本告别棒棒糖这类食物了。

这是一场持久战,勃发的器物除了顶端不时溢出些津液外,男人对他的服务没任何回应。程安的下颚在高强度的动作下被撑到酸胀,对于自己的付出不被认可,很是火起,撸动茎身的手指分出两根抚弄囊袋,舌根放软贴合着性器最敏感的头部,翻舔着狠吸了一口。

性器在他手中轻轻跳动了一下,男人的呼吸明显降了调。

程安为求效率,摸到一点窍门后,更加放得开。着重抚慰起性感带,口腔裹弄着茎头,渴求般,将湿淋淋的棒体吸允得“啧啧”有声。

他正口手并用的卖力求解脱,线毯突然被人从边上掀开。程安下意识直起上半身,一眼撞进冯川因情起而富有欺骗性深情的眼。

距离太近,程安惊得晃了神。

“看着你,更有欲望一些。”

在没遮挡的情况下,程安没那么好的胃口继续下去,索性男人此时性趣尚可。

冯川一条腿圈着程安的身子,拉着对方宽松的衣服下摆,盖在了自己的胯间。卫衣下,他的手覆在了程安的手上,一边用眼神吞吃着对方,边拉着有些发冷的手加快频率撸动了起来。

青年有着轮廓清冽的一张脸,眉眼齐整英气,原本偏浅的唇色此时水光红艳,平添两分妖冶的妆感,神色却是疏离不驯。作画的手,纤长匀称,手腕灵活,仿佛被火热的茎身带走了温度,指端一片汗湿的冰冷。

“手怎么这么凉。”男人仿佛与情人爱语,深邃的眼微眯,嗓音低沉含混的叹息道:“不过很舒服。”

程安看着近在咫尺的肆意面容,新仇旧恨合着一点莫名的冲动,“闲置”已久的右手,突然抓着冯川的领子,吻上了对方的唇。

程安一嘴的咸苦味道想与此人分享。

冯川不拒接近,主动将舌递到了程安的嘴里,掠夺般回吻。粗重的喘息,粗暴的唇齿研磨。

咬他。

旧仇得报,程安佯作情难自持,齿过留痕。然而他的嘴唇也刺痛的厉害,嘴里混合的血腥除了冯川的恐怕还有自己的。仿佛招惹了一只食欲大开的狮子,舌头触碰到男人带刃的犬齿,差点有来无回。

难得有人敢以“激情”回应冯川,尽管只是伺机的报复——偶尔新奇的体验却并不坏。程安松开抓着男人领口的手,这个吻的控制权却早已不在他手上,唇舌被勾缠追逐的狠了,不甘做盘中食物,也会反口回应。

小腹上陡然被淋上了湿热的液体,淅沥沥的淌进了程安的裤腰间。交吻的两人随之分开,只是气息一时还不稳,看向彼此的眼神清醒却暗藏被撩动出的躁意。冯川慢条斯理的拉过程安想要抽离的手心,借他的手擦掉了性器上残余的精华。

被射了一身的程安敢怒不敢言。

旖旎的气氛很快消弭了个干净。

冯川:“你叫什么名字。”

“程安,章程的程,安定的安。”兴许会涉及到合约,被问及的人稍加解释。

“程安。”冯川用舌顶弄嘴里被咬出的破损,不知是在看窗外的舞台,还是在看玻璃上程安模糊的倒影,“这地界的确热闹,愿意凑这个热闹就来,遇到太出格的人纠缠,可以提钟祈行的名字。”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甚至给了他一个倚仗,较起初谈好的条件更优越,冯川的确是个慷慨的主顾。至于其他,程安不提,冯川也不会问。兴起归兴起,冯川从不跟人有稳定的关系。若程安主动找来,干净合胃口的东西,他不会拒绝,仅此而已。

对于干净的定义,不管是因为缺钱还是有什么苦衷,浸淫情色场所,时间久了,肯定就变味了。

程安一时无话,并不应好。握了握男人递给他擦手的帕子,垂着眼思索了下,“我跟他们还不如跟你。”

冯川轻笑,并不听信。非常不待见和不待见区别不大,这句话可能只是随口奉承或者是给自己留个退路,真想跟他怎么会是这个态度。

冯川没拆穿程安的小心思,包容的语气,道:“太晚了,回吧。”

两人相继离开,小猫睡眼朦胧的醒来时,玩伴和主人都不见了踪影。颠颠去了茶室,里面早已人走茶凉。玻璃墙外的聚会也已经散场无人。被抛弃的凄凉袭上他脆弱的小心肝,瞬间崩溃的“嘤嘤”出声。

钟祈行找回来时,钻到桌子底下缩成一团的小猫,正在打哭嗝。

钟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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