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满床,如同锁定了进程的死循环般,钟祈行就着交合的姿势,又一次吻上了钟祈承的唇。

被性液与汗液浸透的床单,绸料波澜的褶痕如盛放的花,开出爱过的咸湿。

花期过了就杳无音信的颓败了。

他的哥哥不是柔弱可欺的笼中雀,当年一呼百应的地下头把交椅的继承者,为人忠义,随他呼喝的百人中,九十九个落井下石,总会有一人忠义于他。

在南亚国家当着土皇帝的结拜兄弟,或是甘为他赴汤蹈火的左膀右臂,乃至在正道有一定权重的莫逆之交,都愿为散心的钟祈承提供不被打搅的清静。

就连摆明不掺和他俩兄弟间闲事的冯家今时的话事人,最早交好的也是他的兄长。

钟祈承离去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依然是断绝。

重情的人走的绝情,没留下一个可盼的归期。

钟祈行赤着脚坐在地板上,有些干燥的嘴唇被嚼碎的药片粉末漆的像是冻在殡仪馆冷柜里尸体上的白霜。

他像吃糖豆一样,一颗接一颗的嚼着标明严禁过量摄入的药物——心理创伤引起的神经系统病变,停药几年的人像是要将先前的份额一次补回来。

边上有着少年人样貌的人型猫绕着他转了两圈,轻蹭。

气息绝望的人不为所动。

小猫“呼噜噜”的哼唧,在钟祈行拿着药瓶的手上轻咬了一下。

钟祈行看着那双异色瞳孔的眼睛,颦眉,“疼。”

小猫立刻慌张的松口,在男人刺着鬼画符的手上浅浅的牙印上舔个不停。

负面情绪会传染,猫少年烁亮的眼瞳逐渐失去了神采,蹭着对方手的脑袋幅度愈来愈低,倒在了钟祈行的腿边,却依然用手爪向外拨着男人紧握的药瓶。

钟祈行在小猫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得出这只小东西旧疾复发该吃药的结论,于是将手里的白色药片递到了小猫的嘴边。

方才还阻止他“服毒”的小猫将药片叼进了嘴里,嚼碎咽了下去。

可能是药效发作了,钟祈行看起来正常了一些,二度递药的手收了回去。

“我们不吃这个,太苦了,我带你去吃甜食。”

钟祈行将缓解小猫病痛的药物磨成糖霜般的粉,洒在了芒果布丁上,一勺勺耐心的喂着。

这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甜品,长大后苦惯了,再没吃过了。

“小猫咪永远都不会长大。”钟祈行将小猫高高的举起。乖巧的小东西,眼神清澈,永远单纯。钟祈行仰视着对方,纵溺的说:“也永远不用长大。”

像在仰视永远回不去的自己。

挣扎了十年的人像是一下子想开了。

——挣扎什么呢?

“我就应该死在那个时候,这样哥哥永远都不会对我失望,会永远在意我。”

在消息比风声传的还快的权贵圈里,钟家余孽钟祈行快死了的好消息成为了各大交际酒桌上喜闻乐见的话题。

要放先前,讨这乐子是要先掂量掂量的,毕竟没什么人会吃饱了撑的去开罪钟祈行。皆传那疯子脑子病的最神经那阵儿,有医院开具的证明,砍人不犯法,杀人不担责。

不过大抵他是真疯到头了,只蜇别人的蝎子尾巴毒在了自己的身上,屡次在深夜被送进医院,顾不上找旁人的不痛快了。

有言道,钟家兄弟不睦,打架决裂的事没避人,人说这话时也就没避着他。

神色平静的钟祈承擦燃火柴点烟,一脚将幸灾乐祸的人踹到失声。

“他毕竟还姓钟。”

像是认领尸体的现场。

钟祈承神色肃穆的站在病床边,病床上的人死不瞑目般不眨眼的看着他。

“你这次这么快就回来了。”刚被洗胃抢救回来的人,被胃酸腐蚀的喉咙,喑哑的说不清话音,“哥,我好想你。”

钟祈行扯掉身上的电极片,想讨一个拥抱。

惯爱与人肢体接触的男人冷眼打掉了牵着他袖子的手。

没关系,只要他的哥哥回来就好。

钟祈承扔掉了钟祈行的药,钟祈行说自己会乖,没再跟他发疯。

和平相处,兄友弟恭。

重回利益场上的钟祈承每晚泡在酒局里,饮酒有度,半醉半醒,像是踏在某种平衡的中轴线上。

身边时常伴有视线织成的网,如影随形的罩在他的身上。火舌般的目光总是会在他厌烦之前撤离,再悄悄舔舐上来。今晚撤离后却像是熄灭在了不见光的某处角落,再没跟过来。

不担心那疯疯癫癫的“小畜生”是不可能的。酒桌上,钟祈承双手合掌致意,自罚一杯,在恭送声中,先行告退。

打开钟祈行的屋门,一片黑暗,黑暗里隐现的人影在灯光亮起后,变成了两道。

肤色偏黑通身咒文的男人腿间趴着个白白嫩嫩的男孩,醒目而分明的淫景。喜虐的男孩身上遍布被虐的痕迹,缩着瘦削的肩,口含着男人硕大的茎物,流着涎水吞吐着。

钟祈行的眼睛不适灯光般微微眯起,不错神的凝望着来人,眸色忽然变得幽深,呼吸骤然乱序,卡住在身前伺候的脑袋,在自己胯间粗暴的上下套动着,爆发出的那一瞬,钟祈行用口型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