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们的声响渐渐落了下来,我等了几分钟就绕开人群往回走,背着书包,随便找了间没人的休息室,开始写作业。

一路上都没有人拦我,也没人和我搭话,可我能感觉到很多人都在盯着我,用称不上善意的,打量的,八卦的,好奇的,甚至是肮脏的目光将我包裹起来。

隐隐约约的字眼钻进了我的耳朵里,我不想听,但那几个耻辱的字已经烙在了脑海里,不用刻意寻找都会自动的涌在我面前。

“...上个月...红色F1...”

关上门,隔绝了那些声音,我又有些反胃。

以前我只是纯粹的不喜欢这里,但现在我觉得恶心。

这里的一切,包括关澄,都让我觉得恶心。

这里的私人车场是关澄和其他几个富二代一块买的,而我是关澄的人,所以没人敢打扰我。

我在休息室里把作业写完了,继续预习明天的课程。

休息室的门被敲了两下,我诧异的抬头看向门口,没说话,几秒后看见有人打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我没见过的男生,穿着夹克和长裤,俊朗的模样看起来比关澄要温和许多,像是正常校园里那种学习好又会打篮球的校草。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走进来,似乎也想用这间屋子,于是放下笔,把课本装进书包里,打算换一间没人的休息室。

但还没收拾好,他已经走到了我面前,专注的盯着我看。

这样俯视的打量是很不礼貌的,不过这里的人都是一样的倨傲自大。

我懒得和他说话,兀自拉上书包拉链,抱在怀里就起身往外走。

一只手臂挡住了我的路,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掌拿着手机,屏幕上播放着一个刚开始的视频。

他好像只是单纯的疑惑,问我,“这是你吗?”

视频里是昏暗的夜空,应当已经很晚了,但是赛车场的灯光明亮如白昼。

拍摄的视角是在围观的人群里,站的很靠前,除了边角有晃动的人影挡住了视线,拍摄的中心依然能将不远处赛车前的场景拍的一清二楚。

车身是张扬的红色,车头和车身喷上了关澄姓名的拼音,显示着他的所属权。

那是关澄最喜欢的赛车之一,我听不懂牌子,但看那流畅的车身与炫酷的外形也知道一定很贵,关澄也很宝贵这辆,只在重要比赛的时候才舍得开出来。

他雇了专人照顾这辆车,不准别人碰,可视频里的他甚至将香槟都溅到了车上,也没管。

他只顾着推推搡搡,将一个人压到了车头。

对方挣扎的很激烈,可关澄的力气大,一手就钳住了对方纤瘦的手腕,然后用另一只手扒下了对方的裤子。

视频里的围观者开始兴奋起来,聒噪的口哨声从手机扁平的屏幕里迅速的吐满这封闭的房间,压的我喘不过气。

我从他的手上夺过手机,颤抖着手指关了视频,用力扔到地上。

没看他的表情,我越过他,径直走了出去。

F1是一级方程式赛车世界锦标赛,关澄他们这群喜欢玩赛车的人也装模作样的搞了同样的比赛,一年一次,每次轮到这场比赛就是这里的人最多的时候。

去年关澄也带我过来了,我看着他拿了第一名。

在去年之前,我还没有认识关澄,但我听说他已经蝉联了三年的冠军,所以今年也拿了第一名后,蝉联五年冠军的他非常兴奋。

那天晚上他不止喝了香槟庆祝,周围的人还提前买了很多度数很高的酒。

他们庆祝到了凌晨,我在休息室里已经睡过一觉了,实在想回家,就出去找他,想问他什么时候才能走。

找到他后我就后悔了,因为他很明显已经喝醉了。

听到我的声音,他转过头的刹那间,我有种被他钉穿的恐慌感。

他不常喝酒,喝醉了就成了真的疯子,所以我很不愿意和醉醺醺的他待在一起,后退着就要走,想着大不了先在休息室凑活一晚,等明天他酒醒了之后我们再离开。

可他探身,一把捉住了我的手,就把我往他的怀里拖。

周围的人是他相熟的朋友,知道我的存在,而且平时关澄也从不会遮掩我们的关系,于是见他亲我的时候也没意外,反而都嘻嘻哈哈的起着哄。

他知道我很讨厌在外人面前和他过分亲昵,所以平时最多只是搂我,或是蜻蜓点水的亲一下我的脸,可这次他像是忘了别人的存在,忘了这是容纳着数百个人的公开赛车场,忘了我的抗拒,强势的将舌头抵了进来。

我听到了周围密集起来的声响,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推不开,也不敢推,我被他的酒意熏的心慌意乱,不想惹怒他,就只好忍着。

可没想到这胆怯的纵容让我失去了唯一的反抗机会,直到他醉醺醺的将我压到红色的车身上,扒下了我的裤子,我才明白他要干什么。

他要干我。

他要在所有人的面前,不顾我的挣扎和求饶,强奸我。

那天晚上的事对我来说是个噩梦,是狠狠羞辱着我,让我永远都抬不起头的可怕梦魇。

但是对于所有袖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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