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皇帝在遇到哭泣的回鹘美人之后,便安慰了几句。看着在怀中哭泣的回鹘美人,皇帝突然热血上涌,将其带回温室殿侍寝。

一夜缠绵,皇帝还未尽兴,又将回鹘美人带到浴堂殿沐浴,自是满殿的春色。

至中午,皇帝有些乏了,刚要回温室殿休息,一内侍急忙来报:“陛下,长安县令于波有要事求见”

皇帝不耐烦的摆摆手:“明日再说!”

内侍又言:“陛下,于明公说长安县内发生凶案,此案可能涉及当朝宰相”

皇帝皱起眉头:“什么?摆驾紫宸殿,带他来见朕”

内侍领旨后,便将于波自宣政殿带到了紫宸殿。

紫宸殿向来不作为皇帝与朝臣议事的地方,大唐开国以来,能进紫宸殿的大臣,要不便是大唐股肱,深受皇帝信任,要不便是大臣表奏之事太过重大,不适宜在宣政殿处理,比如于波要表奏的这件事。

他在紫宸殿外等候了两刻钟之后,皇帝才到,随即遣内侍召他进殿。

于波见皇帝便跪,呼喊着:“陛下治罪,陛下治罪!”

皇帝抬手:“爱卿平身,坐下说话”

于波却“抗旨不遵”,依旧跪扣道:“臣代天子巡狩长安县,不敢求政通人和,但求百姓安居。可今日在臣的辖区竟然发生了凶杀案,这是臣之责,臣辜负天子所托,枉食君禄啊!臣罪该万死!”

皇帝询问道:“此凶杀案和当朝宰相有关?是谁?”

于波将头磕在地上:“臣不敢言”

“朕赦你无罪”

“就算今日陛下不杀臣,臣日后必遭报复!臣,臣······”,于波开始带着哭腔了。

“放肆!”,皇帝拍桌而起:“说,是谁!李德裕还是牛僧孺?当朝宰相,竟然涉及凶案,王化何在?!”

“让臣说也可以,请陛下答应臣一件事”

“你!”,皇帝怒不可遏,他的权威第一次受到挑战,竟还是一个六品的县令!皇帝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瞪着于波,杀心在一点点酝酿。

“陛下,请用茶”,马元贽将茶盏推到皇帝面前:“茶水太烫不好入口,放了一会儿才是最佳,温热适宜”

皇帝看了马元贽一眼,马元贽退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皇帝坐下了,喝了一口茶:“于爱卿要朕答应你什么?但说无妨”

于波这才起身,拱手道:“请陛下降旨京兆府、刑部、大理寺三司共同查察此案,臣官卑职小,难当大任”

事到如今,于波就如同坐在一叶扁舟上,周围骇浪四起,狂风大作,随时都可能将扁舟掀翻。

为今之计便是于波拉几个体重大的人,上舟来配重,这样还有对抗风浪的资本,自己也有活命的门路,否则便是必死无疑!

皇帝点头:“准了,君无戏言,旨意当即下达,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有了这几个重量级的人物和自己一起对抗风浪,于波底气也足了很多,当即回答道:“此案可能涉及户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珏李侍郎”

“什么?!”,皇帝大惊:“可查证了?污蔑当朝宰相可是重罪!”

于波口头请道:“是与不是,请三司按察之后自然有定夺,臣不敢妄言,但目前证据皆指向李侍郎”

皇帝转头对马元贽说:“你即刻往中书省传口谕,让他们拟旨,命京兆府、刑部、大理寺合长安县令于波共查此事,务必水落石出!”

马元贽点头:“奴婢遵旨”

不久之后,三道圣旨便分往京兆府、刑部、大理寺。

京兆尹冯领在接到圣旨之后,跺脚大骂于波,但他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如今圣旨已下,他不敢推脱,想来想去,他便找了一位阅历丰富的老主簿,让他独自一人前往刑部,协助刑部查察此案,并告诫主簿不得多言。

而大理寺卿虞临在接到圣旨之后,面对少卿林恪要求参与查案的请求却置之不理,反而让谭泽露参与查案,美其名曰:历练。

并且派遣两位断案无数,铁面无私的丞协助谭泽露。他们带着三十几个人前往刑部,面见刑部尚书郑肃。

郑肃在接到圣旨之前,还收到了李德裕的密信,他看完密信之后兴奋不已,当即开始调配刑部的人事安排,尽可能腾出多的人手来。

而在接到圣旨之后,郑肃一面继续安排腾出人手,一面遣人往京兆府、大理寺知会。

另外一边,李德裕正在家中设宴招待嗢没斯。

席间李德裕趁着嗢没斯多饮了几杯,便问嗢没斯:“尊使日后有何打算?”

嗢没斯回答道:“天为衾,地为榻,草原为家”

李德裕起身,提起酒壶为嗢没斯斟酒:“天有不测风云,地有旱涝蝗冻,就算我们中原人每岁都辛勤耕种,也难免会有一两个饿肚子的年馑”

“一块旱涝保收的地,谁不喜爱?谁不想要?同样的道理,一块四季常青的草场哪个回鹘男儿不喜欢?”

嗢没斯放下酒杯:“阁老何意?”

李德裕一笑:“南方就有四季常青的草场,不知道尊使有没有兴趣?”

嗢没斯明白李德裕是什么意思了:“阁老,我是在北方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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