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极刑者,夸起人来就是舒心。”

春花笑而不语,同时也在悄悄打量对面那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和自家主子比起来,他的相貌就落了一筹,也无什么出彩气质,若非段漠道出他的身份,春花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恶洲三新星之首的极刑者。

那等人物,不该是满身煞气,眉目都是冰冷的人吗。

不过春花转念一想,正是因为如此不出彩,方才显得此人可怕吧。

何清放下茶杯,笑道:“闻名天下的段少爷今日特地来找我叙个旧?”

“可不么。”

段漠笑嘻嘻道:“都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我怪想你,想当初我们二个联手,在彼岸港湾所向披靡,什么海洋之灾,什么血港鬼影,那还不都是耍的团团转。”

何清斜瞥他一眼。

当初听信他鬼话动手,那被誉为海洋之灾的海盗之王差点用彼岸弯刀将二人开膛破肚,若非何清关键时刻果断撤退,现在早就成了那位船长众多骨雕艺术品中的一具了。

被何清瞥的有些尴尬的段漠摸了摸鼻子,然后正色道:“说实话,本来是打算回家的,不过既然收到了有关你的消息就顺道过来溜溜。”

段漠神秘笑道:“我手上有几个密报,你肯定会感兴趣。”

何清不动声色。

“得。”

猜到如此的段漠无趣摊手,笑道:“你这一走,恶洲可翻了天,秦纪回了家,沐黑影也回了岚林域,三新星已经是名存实亡,最有意思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段漠咧嘴道:“恶洲二灾,生灵之灾余长生被你送进了深渊,现在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我们亲爱的海洋之灾蒲船长也被人踹下了神坛,冥渊号都被人炸了个稀巴烂。”

“什么?”

何清愣住了:“蒲朗克死了?”

段漠古怪笑道:“不知道阿,我只知道现在的彼岸港湾群龙无首,半个恶洲的人都在往那赶,想去分杯羹。”

何清皱眉道:“谁干的?”

相貌俊秀出彩的贵公子段漠摇了摇头,道:“还不清楚,不过听说……”

段漠挤眉弄眼,神神秘秘道:“可能和一个女人有关。”

“女人?”

何清神情有些怪异,道:“他不会是又去找那位蛇母大人然后被活生生抽死了吧?”

段漠一怔,而后捶着桌子笑的肚子疼。

何清赶忙拿起桌上的茶杯,省的被震掉,过了好一会段漠方才止住笑,吸着冷气,揉着肚子。

“少爷?”

一头雾水的春花担忧道:“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段漠使劲的揉了揉脸庞,可是一想到那位手臂比他大腿还粗的蛇母大人便又忍不住嘴角一扯。

这个秘密只有他和何清知晓。

雄霸彼岸港湾的海洋之灾残忍无情,却只对那位蛇母大人情有独钟。

那位大人虽是女子,可雄壮的一塌糊涂,比最勇猛的山水洲冰原汉子都要高上三分,蒲船长的审美观一向异于常人。

“行了行了。”

何清无奈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消息吗?”

段漠好不容易平息,微微正色,道:“还有一个,是关于秦纪的。”

提到这个,段漠便严肃了许多,道:“秦纪和家族决裂了,他的名字被从族谱上划去了。”

“怎么回事?”

何清眯眼。

段漠迟疑一下,道:“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已经疯了,他要跟整个周夏为敌。”

何清沉默,片刻后长长吐了口气。

他无能为力。

段漠也摇头道:“我也帮不了他,我只要敢动用任何一丝力量参与这种事,老头子会把我活活打死的。”

段漠看着那默然不语的青年,向着身后女子挥了挥手,沉声道:“你先出去吧。”

妩媚春花躬身退去,屋内只剩下二人。

“喝点?”

段漠手掌一翻,凭空出现一个酒坛。

风月阁的阁楼顶端,多了二个消愁人。

从正午到深夜,一夜宿醉。

期间大多数都是段漠在言语,何清当了个听众,烫肠烈酒一杯杯下肚。

听恶洲里的挣扎岁月。

听上半国的暗流涌动。

听那已经逝去的美好年华。

何清躺在屋顶之上,醉得不省人事,段漠取出丝绸大衣盖在何清身上,体内灵力运转,卸去了体内酒精。

二十丈高的风月阁阁顶,青年纵身一跃,所踩地板却丝毫未损。

世人尽知商圣之子不重修为,荒淫无度,早已被酒色掏空身体,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

一辆马车已经停在门口,春水驾马,春花站在车旁捧着貂皮披肩,待段漠走近时替其披上。

“走吧。”

段漠弯身进入了马车,春花紧随其后,马车缓缓出城。

端坐着的段漠双手放在膝盖上,不复以往的轻佻。

“少爷,怎么了?”

春花嗓音轻糯。

段漠掀起帘子看了一眼那高耸的阁楼,旋即缓缓放下,落寞道:“春花,我又失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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