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这样。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么?不是威胁我,而是你竟然敢对我身边的人下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赫容天贴近花玉,花玉不以为意。

花玉道:“我是你的女儿。”

“我不在意谁是我的女儿,你或者任何人。不过只有乌氏才有资格做我孩子的母亲。”

赫容天没有给花玉问为什么的机会,他只道最后一声:“我的好女儿。”便对邬映冉道:“做你想做的事。”

花玉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邬映冉不过就是一个手下而已。

邬映冉,乌鄂夫同父异母的最小的一个弟弟,是父亲与一个奴隶所生。有时候乌鄂夫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父亲的女儿。他们的父亲曾说过只有在与那奴隶的相处中才感觉到自己存在的价值。母亲除了父亲以外还有两三个男**,有时候乌鄂夫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父亲的女儿。母亲的房间里有一连串的铃铛,在她摇铃的时候,不管父亲在做任何事,甚至是在**上也必须立刻出现。乌氏的天下很快就过去了,因为赫容天的原因或者是邬映冉身上并没有留有乌氏的血液,他活了下来。乌鄂夫承担起保护父亲血脉的责任,将邬映冉留在身边。而赫容天看中了邬映冉的忠诚还有他的能力一步步提拔他直任副将兼他的刀手。

邬映冉想做什么,一开始他仅仅只能够幻想,以最痛快的方式解决眼前这个女人,无论她装得有多可怜。赫容天是她的父亲,邬映冉顾虑。邬映冉在很早之前就有意娶研书过门,乌鄂夫也一再撮合,最终无果。而今彻底无果。问一句很多男主都喜欢问的一句话,“我该拿你怎么办?”

在这种情况下,邬映冉懒得问这个问题,不能让赫容天反悔,他心想。

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刀柄,手起刀落,要快,他怕如果赫容天反悔了。

花玉目光注视着一步步走出门口的赫容天,“赫容天,你敢杀我,我诅咒你断子绝孙……”她声嘶力竭,在赫容天耳中不过是垂死的挣扎。

赫容天轻轻的合上门,门缝里看到里面血溅了一地。他闭上眼片刻,调整心情。

侍画见我离赫容天较远,附耳道:“萧公子在门外。”

接着门房老爹大喊:“您不能出大门,不能出大门。”我一惊,在台阶上迈出的一脚没看清,身体一倾倒在台阶上。

侍画急忙靠过来,“大小姐,大小姐,作死的老爹。”

我坐在地方,“给我纸笔。”

侍画嗯了一声,站起来,朝着门房骂了一句,“该死。”跑开了。

拿到纸笔后,我写了四个字“安好,勿念。”递给侍画。

侍画慢吞吞的跑到门口,在门房那里又朝门房老爹瞪了一眼,笨拙的打开重重的赫府大门,悄悄溜了出去。

门缝里萧然一身白衣,随后侍画跑进来递给我一张纸条,上书“放过她”三个醒目的大字,生怕我看不见似的,我是受了惊吓但不至于傻。

我还了他一张:你所说是真的,还是权宜之计。

是真。他写下两个字,我把纸条捏碎在掌心。不知哪里来的怒气,把萧然扔在门外自己进屋。

“大小姐,萧公子还在门外呢?”侍画喊着。

赫容天见到我,招手让我过来。

他说:“不是她做的,她没那胆。”

他像是在安慰我,不过既然她承认了,我认定了就是她杀的人,我要给念露一个交代。

“烧树、闹祠堂必定是她身后的人做的,念露的死只是一个意外。”

赫容天拍了拍我的肩,从我身旁走过。

我背对着他问,“她至少也杀了人,你怎么处置她?”我顾不得什么上下礼序,我直接称呼“你”,一个在外面生了女儿背叛我母亲的陌生人,而且那个私生女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杀了我,取而代之。

“你要我怎么处置她?”他的声音始终静静的,“偿命?”

命?要她死,是我要她死,那她的命就背在我的身上了,我不敢。杀人偿命,那我是不是还要给花玉偿命。

赫容天再次问道我是不是一定要花玉偿命。

他把那把刀给了我,刀上的血也要我自己擦干。

我推开门,花玉躺在血泊之中,乌映冉蹲在旁边,抬头双眼呆滞的望了望我。

噁心,胃里一阵翻腾,我跑出房间,靠着柱子干呕。她死了,可我便没有释怀,反而觉得我身上少了什么,在我决定推开门的时候,那个东西就已经悄悄流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