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这小少爷并非自己所想,独有清纯之处,自己便是生了怜爱之心。

如今再看,这小少爷也是个务实的人。他不曾有过什么要求,却是做什么事情都认认真真的。要说他的性情如何,大抵就像山涧里的泉水,细品之下甘甜的轻柔。

可光是说法子,王妈是可以变出百余种哄着少爷开心的。

但乖乖的认错,她是不敢多提。毕竟前人没走的路,谁也不敢碰,要说这留园,不,是那陈家的旧宅,可是狼虎之地。没人会做错事情,好似大家就不该做错事情。

当然,既然是如此风气,也就不能有认错一说,人是有错在先才得认错。

也不知道是骨子里的脾性,王妈一想,他还真没见过谁认错的。

这让王妈回想起孟和少爷。

可不就是这样。

王妈也知道,那年大少公务繁忙,加之老爷与宋家的事情,更是无暇顾及这生僻的留园。故而虽说孟和少爷算是大少半掳来的,但深居这留园久了也多少想念。

那日大少也是夜半了才匆匆回来,多少是杂务的间隙,就为了多撇上一眼。

可偏偏,人是刚进了房,里面的动静却越发的不对劲。

还是那间卧室,王妈也是被吵醒了,她在楼梯下,暗暗地听。

虽说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但多半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不是,就是吵了呗。

但大少来的时日不多,王妈想,多少还是应该把人留住,这几个月才来一会儿,可不就跟打入了冷宫一般。

虽说他们之间纠缠不清的关系连王妈自己都说不清楚,但不管怎么说,但凡是吵了,对孟和少爷多少是不利的。

那会儿王妈也是刚刚当上主管不久,有许多事情,不是王妈这样级别的人物能担当的。平日里,大少来了,也没有王妈擦嘴的份儿。

况且,这是两位主子自个儿的私事,本是不该多去过问。

但听闻着这房内的声线越发激烈,王妈最终还是上了楼。

她那会儿还没这么胖,便顺着楼梯一步一个脚印的小跑。

手是抖得,她也知道。

毕竟她那时候还没做过这种帮衬着别人说话的事儿。

于是,出于心虚,她又在房门口听了听。

便是一系列起此彼伏的声。

“想要?那你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