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妘娘抿嘴红唇,慢慢地坐了下来。

反正是自己的妻子,尽管还没圆房,但罗信丝毫不避讳男女肌肤相处,身体相连。

罗信覆着李妘娘的手,宛如老师教导一个刚入学的孩子一样,一笔一划地教她。

李妘娘羞得连耳根都红了,精致的脸蛋更是娇艳欲滴,罗信教得很认真,每一次说话的时候,就会带出一阵男性特有的气息,在这种气息的影响下,李妘娘的心思根本就无法平静。

不过,纵是如此,她还是将罗信所教的十二个字记了下来。

这十二个字是“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果然呢,我家妘娘就是聪慧过人,我才写一遍,你就记下来了。”对于李妘娘过目不忘的记忆能力,罗信也是拍手称赞,索性眼下也是闲着,罗信干脆就将自己知道的三字经内容都教给李妘娘,一边写,一边念。

三字经罗信之所以记得这么牢,那还要归功于初中语文老师。

五十遍啊,他整整抄了五十遍!

当然,罗信做得也比较过分,原因是他将语文老师的儿子你打成了猪头,两个多星期不敢来学校。

尽管李妘娘不会说话,但罗信还是很仔细、很清晰地念给她听。

李妘娘都一一记下来,很快一整张蔡侯纸就写满了。

写满了之后,罗信将纸张取下方在一旁晾晒,同时拿出另外一张纸,对着李妘娘说:“字想要写得好看,就要一直练。不要着急,要慢慢练,很快你就能写出一首好字了呢。”

李妘娘点点头,这时候,她突然伸手指向门外。

罗信下意识地顺着李妘娘的玉葱指看向门外,结果李妘娘突然站起身,将那薄薄柔柔、润润绵绵的红唇在罗信的左脸颊上亲了一下。

那一瞬间罗信有些发懵,他至少愣了三四秒。

这是李妘娘第一次主动亲罗信,那一份温温热热的触感化成了无限的柔情,萦绕在罗信心中,缱绻万千。

他转头看向李妘娘,将右脸也凑了过去,贱兮兮地说:“好妘娘,左边都亲了,总不能厚此薄彼吧,来来,这边也亲一下。”

羞涩不已的李妘娘微微低着头,连正视罗信的勇气都没有。

“妘娘~~好不好嘛,嗯……好不好嘛?就亲一下,一下下就好了啦。”

在罗信臭不要脸地再三催促之下,李妘娘终于鼓足勇气主动亲罗信凑上来的右脸颊,结果在她快要靠近的时候,罗信突然正脸嘟起嘴,与李妘娘的两瓣薄唇来了一次完美的亲密接触。

这一吻很浅,浅得就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就分。

“嘿嘿,赚到了。”

李妘娘虽然已经嫁为人妇,但终究还是黄花大闺女,脸皮羞嫩得很,被罗信这么一调戏,当即捂着发烫的脸儿,如同受惊的小兔一般,呲溜一下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里。

罗信正要继续调戏自家媳妇呢,外边就传来王贵的声音,他是来叫罗信去作坊的。

虽然意犹未尽,但来日方长嘛,嘿嘿嘿。

罗信离开之后,李妘娘又如那小白兔从洞里探头探脑地出来,见自己夫君不在,她这才时候伸手轻轻拍了拍已然微微有些隆起的胸脯,暗自松了一口气,坐在院子里,继续认真地练字。

出村子的时候,就看到那三个熊孩子在河边玩耍。

这三个熊孩子里,有一个是王大宝的弟弟,也就是王贵的小儿子。

一看到自己娃儿在河边玩耍,王贵快步上前,眼疾手快地揪过一熊孩子的衣领,照着那小腚狠狠甩了两巴掌。

眼见那眼泪滴溜溜地在眼眶里打转,罗信笑着走了过去,劝慰了几句。这些孩子都已经到了要读书的年纪,只是穷苦家的孩子哪里有资格和条件上私塾,这年头能吃饱饭就已经很不错了。

罗信很是干脆地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上边写下了“三字经”的前边十二个字,让这些孩子在田埂边的泥地上练字。

读书人惜字如金,一般他们打死都不愿意将自己文字在那些穷苦人家面前显露出来,罗信此举自然是让王贵感激不已,就连不远处的村长也不再骂人,而是微微颔首。

待罗信和王贵前往作坊的时候,村长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见三个娃娃在很认真地写字,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很快他原本淡然的脸上就流露出惊讶之色。

村长自然是识字的,他对着地上的几个字读了又读,不禁地抚了抚长须,轻声说:“没想到信儿哥看似厚颜无耻、不学无术,却有如此造诣。”

这时候,王贵家的幺娃突然问边上的村长:“村长,我家养的那只大鹅怎么写?”

村长愣了一下,不禁笑吟吟地问:“为啥要写鹅呢?”

王贵家的幺娃抓了抓头,笑着说:“信儿哥教我们的歌儿很有意思呢。”

说着,他就将那首“咏鹅”唱了出来。

他一唱,边上两个熊孩子也一起唱了起来:“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村长听了不由得微微颔首,问:“这首五言诗是谁教给你们的?”

“信儿哥呀,好多人都觉得好听,刚才就有一辆马车上的贵人特意掀开帘子问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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