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阴暗的诡异走廊,现在已布满了浓雾。

浓雾严重影响了人的视觉与听觉,实在会让人不由自主感畏惧与惶恐。

与之相对的,那“叮铃铃”的声音响起时,就如同被浓云遮蔽的山野,突然传来了清泉的流淌声,给『迷』路的人指引方向、带来机。

声音清脆悦耳,被该让人忘记所有烦恼。

可在一刻,它偏偏是最可怕的杀人利器,预示着万千冰雪即将席卷个世界。

千钧一发之际,周谦脑里飞速分析起眼前的局势。

首先是云想容那边。

在高山死的前一刻,司徒晴以铃铛假意放大招,要骗他上当,那个时候她距离6号和7号门都很远,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远程『操』控着局势。

那会儿路萌萌也距离那处很远,换完两个号码牌,他赶快离得远远的,才好避嫌。

何小伟按理是一路跟着周谦去7号门附近的,但周谦找物证耽误了很长一段时,那阵他应该走远了。从他后面的发言来看,他当时并不在6、7两房附近,也就不知道高山底是怎么死的。

所以,当高山从6号房挨完一枪,再跑出来的时候,原只有云想容离他最近的。

但因为想要听高山的遗言,周谦耗损大量技值,静止了时,并去了高山身边,也成了离高山很近的那个人。

在时静止的前后,周谦的位置变了。

由此,在云想容的视角里,周谦成了那个瞬移出现在高山和她面前的那个人。

并且,周谦瞬移的事,因为距离远、以及雾浓重的缘故,游戏内的所有玩家中,只有云想容看了,其余人都没有察觉。

在静止时的过程中,从高山口里知道了不久前发的一切,从路萌萌和司徒晴的配合默契程度上来说,周谦虽不确定,但已经怀疑赌徒那边有题了。

所以,在高山临终前,他说的那句“让云想容来恨我”,不是说给高山听的,是故意说给赌徒听的。

周谦说的句话的意思很简单。

——让云想容一个人面对一个可怕的组织,她恐怕只有死路一条,那么就让她恨我、先冲我来,我至少不会真的害她。

一个人的爱与恨,其实都终会被时治愈,在漫长的时光里,等她冲我发泄了仇恨,或许就慢慢冷静下来,时候我再劝她真的放下。

周谦故意说句话,既是为试探赌徒会否泄密,也是在提前为做后续计划做好准备。

他并没有真的要和云想容站在对立面,他只是要演给所有人看。

而云想容无疑是接收了他的讯息的。

首先,因为亲眼见了瞬移高山面前的周谦,云想容会大概猜他用了什么技。

其次,高山死前通过交易行,把大量金币和道具都留给了云想容。

云想容不傻,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该立刻死亡的高山,居然有时打开交易行做么多安排,只是由于周谦静止了时,延缓了他的死亡。

所以,周谦在相信云想容智商的情况下,当云想容冲高山尸体边,推开自己的那一刻,周谦只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高山什么都告诉我了。我会帮他报仇的。”

如此,其实周谦和云想容从来没有站在过对立面。

从云想容推开他的那一刻,他们就配合默契地开始了演戏。

周谦当着赌徒的面说出那句让云想容恨自己的话,为后续两人的“决裂”埋下了伏笔。

了后来,所谓他要取高山尸体里的弹,乃至声称拿了滴答时钟不愿意给云想容,云想容为了求他甚至下跪并哭眼睛流了血……

一切,都是两个人为了帮高山复仇演的一场戏。

——不让敌人相信,他周谦真的众叛亲离,处于最弱势的地步……敌人怎么会轻易亮出底牌,决定对他下杀手呢?

果然,原司徒晴应该还在观望的。

现在见云想容对周谦果真产强大了杀意,司徒晴才彻底暴『露』了杀机。

想必,是云想容那句“复活高山,比复仇更重要”,让司徒晴彻底相信了——现在的云想容,一定要杀周谦,势必要夺取滴答时钟。

在司徒晴的视角里,30秒内,何小伟进10号房找物证了,云想容真的站在了周谦的对立面,而周谦又没蓝了,那么就是她行动的最好时机。

司徒晴当然上当了。

她不仅上当了,还暴『露』出了她的弱点。

——她为什么要等云想容先表『露』出对周谦的杀意、决定向他动手后,才站出来要杀人呢?

只是因为,在不确定云想容是不是真的与周谦对立前,她也不敢贸然行动。

只说明一件事——她的蓝量也有限了。

先前她与路萌萌布下了一系列陷阱——降低走廊温度引所谓的房门上的假线索显现,催动类似于大招的招数营造出要杀周谦的假象、借以骗高山上当,再用技杀了路萌萌……

她的蓝条一定也不多了,也许只够放一个大招。

在云想容可会『奶』周谦,甚至何小伟那半个『奶』爸也可会『奶』人的情况下,司徒晴无法确保自己一招致周谦于死地,所以她那会儿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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