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争虽然暂时结束了,但是市场对该事件的争议仍在继续。对包王刚只宣布收购两千万股九龙仓股份、额满即止的做法,股民们争论不休。

他们认为包王刚的这种做法,违反了“公平对待体股东”的规定,以及《收购合并守则》的精神。

毕竟,当时香港《收购合并守则》的综合条例第三款中,曾详细地指出,拥有控制权的大股东,在可能的范围之内,用不低于自己获得控制前6个月所提出的最高价,购入其他股东的股票。

香港证券监理处也就包王刚的收购行动开展了研讨会,该会议一直从早上10点开到了晚上7点半。

会议结束后,证券监理处的工作人员在晚上8点左右,向新闻界发表了对此事件的最终看法。

收购及合并委员会主席麦恩明确指出,包王刚在增购两千万股九龙仓股份之后,已经取得了九龙仓股份的控制权。

可是包王刚的做法与香港当时《收购合并守则》的第三款“公平对待体股东”原则不符。

麦恩代表整个委员会,建议包王刚以每股不低于105港元的价钱,向九龙仓股东展开面收购,而且不应该运用多次增购股份所得到的投票权。

对于包王刚来说,香港证券监理处的建议是无法接受的。

因为如果包王刚真的按照证券监理处的意见,以最低105港元每股的价格,展开面收购的话,那此次收购计划所需的资金最少也要60亿港元。这在当时是完不可能的。

证券监理处发表该声明的第二天,包王刚就根据其声明的内容,和获多利公司的重要股东,进行了会议商谈。

当天下午四点半,包王刚通过获多利公司向证券监理处发表了自己的想法,说自己没有提出面收购九龙仓股份的意思。据说,证券监理处对于获多利公司的这个回复非常不满意。

当天下午,证券监理处收购及合并委员会主席麦恩,带着相关文件,亲自前往布政署。

可是,包王刚并不接纳那些建议,而有关方面也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多次商议均未获得结果之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类似这种不了了之的事情,在港英政府经常发生,因此并没有引起群众的关注。其实,对于香港证券监理处的决定,民间还是有一些舆论认为他们的命令有失公平。

因为增购计划是置地公司先提出的,而置地公司提出该计划的时候,证券监理处却并没有指出置地注意此守则,在包王刚完成反收购后,却建议包王刚遵守此项规则。

明显是厚此薄彼的做法,实在有失公平。

因此,很多人对于包王刚不接受证券监理会的意见表示支持。甚至有人对香港证券监理会提出建议,希望他们可以公平地对待所有上市企业和股东。

除此之外,还有人认为在此次九龙仓股权收购大战中,汇丰银行力支持包王刚,承诺为其提供无条件贷款的做法,可能违反了银行条例。

因为当时银行法例规定向一家私有公司或银行董事独立贷出无抵押贷款,不能超过25万港币或者不超过该公司已经缴股本或储蓄额的1%。

事后,香港政府根据汇丰银行的材料澄清了该事件,说包王刚曾经口头上承诺汇丰银行,他所有的贷款都是以包氏船队做抵押的。

这个说法,总算给了包王刚一个台阶下。

九龙仓股权争夺战,就在众人的声嚷中落下帷幕。

纵观此次收购战局,船王包王刚虽然力压众对手取得了九龙仓的绝对控股权,成了最后的赢家。但是,因为怡和方面的精密布局,再加上入手稍晚,付出了巨大的金钱代价。

有专业人士曾说,若是不考虑日后开发九龙仓海运码头的利益,那这次争夺战包王刚非但没有挣到钱,反而亏损了6.1亿港元,即便是胜,也只能称之为惨胜。

因此有人用“船王负创取胜,置地含笑断腕”来形容包氏集团和置地公司的九龙仓大战。

得到九龙仓后,包王刚便开始慢慢将自己的事业从海上转向陆地。没多久,世界航运业便遭遇了空前的危机。

那时,包王刚已经通过九龙仓实现了减船登陆。因此,这场船灾并没有对包氏集团造成太大的影响。

而香港的另外两位船王——董浩云和赵从衍,则因为行动过慢而使企业陷入破产边缘。

那时,人们才回忆起了两年前的九龙仓大战,想起了包王刚不惜亏损6.1亿港元和巨额的银行利息,拼力拿下九龙仓的情形。

街头巷尾无不感叹包王刚魄力非凡、目光长远!称霸世界航运业的船王包王刚,当然不会是赌气争胜而不惜亏损巨资的鼠目寸光之辈。

1977年8月31日,包王刚再一次耗费巨资,收购了另一间英资洋行马登家族的会德丰。

会德丰是老牌的英资银行,1970年前,它与怡和、和黄、太古并称英资四大洋行,在香港商界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但是,70年代世界航运业出现萎缩倒退,包王刚对世界航运前景看淡,大量出售手中船只,但会德丰却认为世界航运很有前景,它不但从包王刚手中买入船只,还进一步在rb、西班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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