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丘城,战斗仍旧在继续。

噬渊对于巫胥随意一挥手,就灭掉了自己的地狱业火很是惊诧,当他看到对面这个老家伙的指尖竟然也烧起一撮小火苗的时候,哪怕是只有蜡烛火苗一般大小,也足够令他的情绪转为惊恐了。

大意了大意了啊。噬渊后悔不及,竟然从来没有打听过这客栈的几个大高手都各自擅长什么术。

虽然这个老头手上的火苗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能挥袖灭掉自己的地狱业火,这就说明他所驾驭的火必定比自己的地狱业火更加高级。

“你这是什么火?”噬渊问他。

“就是普通的火。”巫胥看着自己手指尖身上的火苗,脸庞被跳动的火苗映出摇晃不定的影子。他目光深邃,说道:“上古时期,燧人氏的前辈钻木生火,生出了人族自己所点燃的第一把火。就是老夫手上的这株火苗。”

“原来如此。”噬渊点点头,看来想象的那么可怕,自己的地狱业火胜过这区区的木火。

巫胥看了看天上地下到处乱飞,交锋凌冽之极的巫桀与徐观二人,看出来徐观已经处于下风,正渐渐不支。他收回目光,看向对面骑着犼的噬渊:“老夫得赶快把你解决了,帮徐观先生去对付巫桀。”

“说什么大话!”噬渊为自己被轻视感到愤怒。

巫胥手指一弹,那株火苗倏然飞向噬渊。噬渊挥刀砍出一道刀气,刀气击中了那株火苗,却没有将之击散,而是劈成了两半。

分成两半的火苗仍旧朝他飞来,而且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八分为十六,等到了噬渊近前的时候,起先那一株火苗,已经变得像雨点一样密集。

“鬼把戏!”噬渊提起真气,怒喝一声,浑身烧满地狱业火,连带着刀身上也烧起了地狱业火,奋力一挥,一大团地狱业火咆哮着覆盖住了雨点一般密集的红色火苗。

然后,地狱业火像是脆弱的薄纸袋一样,被小火苗们轻松突破,照旧飞向噬渊。

噬渊心头一沉,驾着犼转身便跑!

“哪里走!”巫胥手指一勾,那一大群小火苗仿佛是安装了追踪一般,紧紧地咬在犼的屁股后面,穷追不舍。

“真是麻烦!”噬渊收起长刀,双手结印,从胯下犼的身体中涌出一大股黑雾一般的烟气,将他和犼密密地笼罩住。这一招倒是奏效了,成功地拦住了那些小火苗。

小火苗们扑进这团黑雾之中,都很快地熄灭掉了。

“那么,这一招呢?”巫胥不知何时来到了噬渊近前,就站在紧邻黑气的位置,他猛然推出右掌,一团火红的火焰喷射出来,迅速把整团黑气吞没进去!

“吞天火!”

“啊!”噬渊发出一声惨嚎,犼也发出一声痛苦的怒吼。

噬渊被从另一边抛出去,远远地飞开,而犼则张着大嘴,露出獠牙,朝巫胥扑去!

“犼,你这畜生,竟然又复活了!”巫胥眉头隐隐一皱,看来即便在他的眼里,这犼也是极为难缠的存在。

也可以理解,毕竟,这畜生是不死不活的存在,你没有办法彻底杀掉它。只要它还有能量支撑,就可以一直动下去!

巫胥对准了犼的血盆大口,又打出一团火焰。犼从嗓子眼里,喷出同样的一团地狱业火与之相撞,但却被前者撞散,撞进了喉咙深处。怒吼着,狂暴地甩着脑袋,嘴巴里蹿出火红的火苗。

犼抬爪又朝巫胥拍下,巫胥抬手硬接住,发力一扭,将犼的一只前爪扭断,犼再次发出痛号,随后又一掌拍出,将犼打出数十丈外。

巫胥甩甩隐隐发麻的右手,犼身上的鳞片还真是够硬的。兽族都是这样,无论似乎魔兽还是神兽,身体都异常坚硬,而且生命力还特强,重伤不死的概率是极大的。

就在巫胥再想上前继续攻击,打算一鼓作气干掉噬渊的时候,却听到徐观发出的嚎声。

他赶忙转身去看,却见徐观已经完完地落了下风,被打得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力,身上处处是血。

他只好身形一闪,去救援徐观。挡下了巫桀的攻击。

“巫胥!”巫桀声音中充满了仇恨与怨意,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我来跟你打!”巫胥抬掌,掌心中烧着一团火红的火苗。

“好!早有此意!”巫桀也抬掌,掌心中一团空气旋涡,随时都会变成掌中箭射出。

巫胥看向巫桀的目光变得悲哀,或许是老了吧,总是喜欢感伤,心肠也软了,若是放在以前年轻的时候,对于巫桀这种违背了巫咸大神命令的叛徒,他绝对杀之而后快,但现在心境变了,尤其是当他看到巫桀掌心的那团风的时候,思绪更是被拉回了好几千年前。

“你还记得吗?以前咱们年轻的时候,我用火,你用风。火借风势,风助火威,联手曾击败过多少对手?”巫胥在这打架的时刻,竟然说起了旧事。这两个满头华发,满脸皱纹的糟老头子,当年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时双壁啊。

“别说那没用的!”巫桀毫不怀旧:“我就问你一句,我要进丰沮玉门,让不让路!”

“不能让,不能违背巫咸大神的命令。”巫胥摇头。

“怂货!你一直都是这么老实,空负了你一身的修为!”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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