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红眼了,发匪已部压上,开始爬墙。

“砰砰,砰砰,砰”。

猎户慌乱地射击,打完后纵身往后跳,墙不高,装填好火药再爬上来,或……。

发匪们有点蒙,墙头上还埋伏枪手?于是又一股脑地往石门涌。

吼六的箭用完了,他看着下面小五十人的发匪,急切地说:“你还有些箭,帮我压住阵,罢罢罢!终究是这命。答应我,老婆孩子拜托你们!”

不等回过神来,吼六纵身跳下门楼,大吼道:“拼了!”

八条匪汉子,为了匪寨的女人与孩子,头都没回一下冲出了石门。

张应泉又射倒了十几个发匪,箭用完了。

吼六挥舞着刀……刀断了,接着挥舞着十字弓……弓断成数节,他血肉模糊的身影,跪下,慢慢地趴下,不动了。

张应泉跳下门楼捡起一把刀,忽然听到尖叫,两眼由模糊渐渐清晰,只见镇北七女,呐喊着冲出石门。

杨家将啊?

发匪死伤大半,剩下的也人人有伤,已无力再战,能不能走回去都成问题了,罢了!一声呼啸,剩下的人,搀扶着往回走,已顾不上看看是否有追兵,若有,闭眼认命!

张应泉猛回头,突然看到项纤云站在身后,手上还抓着一把短刀。

“这里危险,为什么不走?”

“跟他们一起过来的!”她指向七女。

“小丫呢?”

“在!”项纤云身后闪出小丫,小丫背后背着那个大扁葫芦〈吉他〉,眼泪还挂在脸上。

张应泉把小丫拉到身边,揽住项纤云,无语。

阵地上,哭声起,心碎!

已是傍晚时分。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其实,还剩下十多二十个发匪最终去子那里,没人关心。

起初,他们被官府打散,窜进深山,迷失方向后,越走越远,又遇到坐地山匪,血拼一场,丢下钱粮才得脱身,只剩下百十来人,伤者无数。

饥饿难耐时,想占个村子盘整几日,没承想,客族土楼坚固无比,土族山寨人多势众,均不敌。

继续野果充饥,狼奔豕突一月有余,原本想潜入江西,联系教众,忽然得知走入浙境。

小山镇?一查看,觉得是个理想的休息地,于是……。

若非误入深山,筋疲力尽,也不会如此不堪,毕竟是太平军的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