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玫瑰花酿出来的糯米酒,贺老头开始询问龟蛇大战的具体情形。

他自我介绍说他叫贺知章,从事古生物研究四十多年,在地质层和大地构造上发表过很多论文。

贺知章说,从视频上看,那只老乌龟极有可能是早已消失的史前物种。

“不可能,史前生物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老乌龟不是活了几万岁啦?”铁小虎嘴里面说着不相信的话,心里头可是兴奋到了极点。

这要是发现了史前生物,以后的人生可就发达了呀。

“所以要去看看,如果真是史前生物,我们民族的历史人文,说不定可以再往前推上好几千年。”贺知章喝了杯玫瑰糯米酒,望着铁小虎笑眯眯地说。

“往前再推几千年呀?那我们的历史更悠久了。”张玉娟小脸儿绯红,刚才陪贺知章喝了好几杯酒,俏·女人的面色粉扑扑的。

“你们是怎么看到视频的?”铁小虎冷不丁发问。

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和贺妍菱素不相识,她开门见山直接申请添加好友,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贺妍菱细脖儿一扬:“就不告诉你。卖茶叶的抠脚大汉无所不能,就是抠脚大汉告诉我的。”

跟她实在没有办法沟通,在贺知章的提议下,乘着天色尚早,铁小虎领他们去碧水清潭查看现场。

一汪清溪水,两岸碧草茵茵。

“啾啾啾”的鸟鸣声此起彼伏,车轮般的夕阳悄没声地往远处的山脊线上靠拢。

“妍菱你走慢点儿。”贺知章拄着铁小虎特地给他做的拐棍儿说。

“咯咯咯,爷爷您自己小点儿心。”贺妍菱采了束小野花捧在手里,夕阳余晖落在她瘦削的小身板上,漾起楚楚可怜的意味。

小黑狗阿长和小四眼撒着泼飞驰过来,掠过贺妍菱正在采摘的野花丛,拨得花瓣儿乱颤,小蚂蚱四处惊飞。

“走开了啦,不喜欢你们。”贺妍菱挥舞花束驱赶小狗子。

两条小黑狗偏偏围着她走马灯似的乱转,还不停的摇尾巴,吐着舌头哈着气,说着贺妍菱听不懂的狗语。

铁小虎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长哥子说:“仙女姐姐,跟我们玩儿吧。”

“小野花插在头上好看。”小四眼闻着贺妍菱的脚后跟献计献策。

“走开了啦。”贺妍菱飞起一脚,把小四眼踢了个四仰八叉。

“哈哈哈,仙女姐姐不喜欢你。”长哥子冲着小四眼做鬼脸子。

“滚开,打是疼骂是爱,总比不理不睬的好。”小四眼一骨碌爬起来,跳到长哥子的背上咬它耳朵。

“哇呀呀,你敢咬我?”长哥子回过头来就是一口。

两条小黑狗势均力敌,扑到草丛里打成一片。

贺妍菱好像天生怕狗,抱着小花儿腾腾腾地后退。

铁小虎得意地笑了笑。

被贺妍菱看在眼里,立马炸开了锅。她挥舞着小野花,照着铁小虎一通乱捶:“谁让你幸灾乐祸?把它们赶走了呀。”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呀?喜欢你才围着你转,老想着赶走它们干嘛?”铁小虎没好气地嘟囔一句。

女人喜欢无理取闹,漂亮的女人尤其如此。

虽然被贺妍菱打了,铁小虎的心里头竟然有了种甜蜜蜜的感觉。他不好意思把真情实感摆在脸上,毕竟从开始到现在,他和贺妍菱一直都是站在对立面上的死对头。

贺妍菱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失落。她把小野花往地上一扔,默不作声地扶着爷爷往前走,直到爬上高坡,她没有说过一句话。

气氛一度尴尬起来,和满山的落日余晖极不相称。

“是这里吗?”贺知章手搭凉棚,眯缝着眼睛问。

“就是那块大石头。大青蛇打不过老乌龟,尾巴被老乌龟咬伤了。”铁小虎回忆昨天的情形。

蹲高爬低,看了好一阵子,贺知章皱着眉头吸了口凉气。他沉吟半晌问道:“视频上看得不是特别细致,小虎你看清楚老乌龟的外形特征了吗?”

“光留意它们打架,长什么样子没有仔细看过。”铁小虎折了根青草杆子,叼在嘴巴里想了想。他接着说:“大青蛇的眼睛特别亮,蛇信子是红色的,分成三股。老乌龟的硬壳上有两个尖尖角,好像竖起来的衣领子,披在身上可威风了。”

“竖起来的衣领子?”贺知章的眉头拧成了解不开的结。

“嗯,就是尖尖角。象刺刀又象枪尖儿,还像竖起来的立领围脖。”铁小虎特地竖起衣领子,搓了搓尖尖角比划道。

“您为什么说它是史前生物?”铁小虎又问。

“因为它的枪尖儿呗。”一直没有说话的贺妍菱终于开了口。

贺知章摸着光秃秃的下巴颏:“妍菱说的没错。地球上有百十种乌龟,但是背壳顶端生出尖锐凸·起的乌龟只有一种。”

铁小虎来了兴致:“哪种?”

“地纹骇龟呗,比猪还笨。”贺妍菱气鼓鼓地回答。

“地纹骇龟?好霸气的名字,之前没听说过呀。”铁小虎摸着后脑勺惊问。

贺知章介绍:他的同学发现了两米多长的骇龟龟壳,但那并不是最大的。根据不完整的化石,曾经有一只骇龟的龟壳长达三米,宽度两米有余。如果加上脑袋和尾巴,这只骇龟的长度达到五米左右,体重可能超过六吨。

他怀疑铁小虎发现的老乌龟就是地纹骇龟,因为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乌龟,只有地纹骇龟的背壳上长有尖·锐的凸·起。

但是地纹骇龟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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