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祀祭德勇与德安的安排下,留下数量不等的还有足够行动能力的德安战士打扫战场,更多的伤痛病员被紧急地送往德安城池里接受进一步的二次阶段或者深层次的治疗。

一切战事的后续工作,都被德宇与大祀祭交给手下的长老们有序不乱的进行着,美好的开始慢慢地展现出来。

这也许也是一个种族能够长久存活下来的根本原因,在一场又一场磨难中的得失与升华,一代又一代德安族群中想要传承保留下的精神内涵。

以往静肃庄严的德安族长会议室内,豪华艳丽的装饰已经被刚才激烈的战斗所摧毁,之所以众多的德安长老们紧张以待的汇聚于此,是因为在这间已经坍塌大半的房屋中厅的族长座位上,一个身都包裹在黑色作战服中,一张半遮挡的防化面具下显露着半张阴冷森然的瘦脸,而就是这个突兀的出现而来的年轻男子,此时正毫不在意的悠闲倚坐着德安族长德宇的宽大座椅。

距离他不远的四周,是成群列队蓄势待命的德安战士们。

能够在这所德安族群精心巩固打造的族长作战会议室内如此的大胆张狂之人,可想而知他本身所匹配的能力等级与他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越往深处思考,其中所牵扯羁绊的越多,而如今德安众多的长老们所面临的压力也是越大。

年轻人阴冷森然的半张瘦脸上毫无表情,仿佛外来的一切都在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光彩,他冰冷呆立着注视着远方越来越阴沉的天空,无数的墨色云层在德安城池的高空中无风的攒聚并临,仿佛是有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外面的天空变换,说不出来的诡异。

可此时却根本没有几个德安战士还有闲散的心情去注意头顶聚拢而来的云雾气层。

他们所面对的是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男子所带来的无形压力。

因为更加恐怖可噬的则是这个年轻人身上传出来的能量等级波动,忽隐忽现,忽强忽弱,仿佛之前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转瞬间又拥有了排山倒海之力的神奇。

几位明显实力不足的德安长老。相继中浑身脱力下跌倒一旁气喘吁吁,惹来妖异男子的低声嗤笑。

靠近场中,更多的德安战士们在这场无形的能量拼斗中被无辜地波及,不时地出现某个战士无力的晕倒下去的情况。

几位德安长老又惊又怒又恐,这位神秘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头?

在年轻人锃亮干净的作战靴下,蜷缩乞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男人,若仔细认真地观看,定会惊讶于这个男人竟然是云峰赵氏集团的二公子——赵子康。

原本已经被德安城池内众多长老合力镇压束缚着的赵子康已经脱离了束缚的枷锁,但此时他的情况显得更加的煎熬无助。

他剧烈地挣扎着,对着怡然自得的面具男子斥吼着;“为什么?告诉我!你根本不是1号,你到底是谁?”

“这怎么可能?你难道是我大哥那边的人?回答我!”

……

“啊,啊……求求你给我一刀吧,杀了我……啊,杀了……我啊……啊……”

赵子康接着在满是碎砾尘土的会议室地面上痛苦的颤抖着,他的脸上猛然涌出酱色的毒气,随即他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身颤抖中竟然发出细碎的密集的啃食声,墨黑色的污血从他的耳道中不停地渗透出来,他的眼睛死死的凸起,双脚双手以可怕的力度撕扯着自己身体上的血肉。

一时之间,在赵子康躺着挣扎的尘土上慢慢晕染出一幅惊心动魄的墨色图画,阴冷邪性中带着浓浓的血腥味道。

以行尸走肉的状态形容此时的赵子康一点也不夸张。

场中一两个有所眼力、知识渊博的德安长老震惊连连,他们这才发现束手就擒的赵子康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暗中封住了气脉,活生生地种植下世间传闻中的“血枯蛊”。

听闻此蛊虫所过之处,必将生灵涂炭,其自身的毒性也许并不算强,但可怕的是这种蛊虫往往拥有着异常恐怖的繁殖能力,是种雌雄共体的变异生物。

而以目前的形式而言,这是要将唐唐世家里的赵二公子活生生的提炼成“血枯蛊”的血脉载体,真是可怕的预谋。

几名德安长老的眼神早已经从刚来时候的凝重转换成如今的焦急担忧,这是想要整个沙岭西域变天啊!

这种残忍中变态的折磨人的法子,也只有那些门阀大族才有精力财力搞得出来,如今被用在了赵子康的身上,未尝不是一种命运的讽刺。

可是,这赵子康乃世家子弟,若他真的死在了这里,整个德安族群恐怕真的得跟着他一起陪葬了。

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