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的血月高悬夜空,在群星闪耀之中,偶尔会有阵阵氤氲飘浮荡漾,整个沙岭西域的夜晚是如此的安静、冰冷。

一群约莫上百人的人影趁着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中快速地朝着沙岭西北的方向前行进发。

队伍中的德路等守卫者们此时正紧张地注视着身边的任何风吹草动,这几天他们已经遭受到了六次恶意的冲击挑衅,好在这支队伍里的德安人大都是整个德安族群里的精英人员,每每都是在战事萌发的状态下快速地解决了事端。

虽然偶尔会遇到一些个别的孤狼或者逃散的佣兵者,但德路此次的态度异常的强势与坚决,一切可能会暴露他们行踪的隐患都被德安族群里的作战人员粗暴地扼杀下去。

但还是有很多的事情困扰着他们,对于迷茫的未来,大多数的德安人都惴惴不安。

一个种族想要在接下来这片充满未知与危险的贫瘠之地内,再次的扎根与过活,谈何容易?

德路整个人都变得消瘦,以往爽朗的性格被他深深的隐藏在骨头中,他的身上凝聚起来的气势越来越有点像族长德宇的味道。

时间真是一个万能的东西,改变一切,玩弄万千。

也许某些时候,我们也会选择不断地去改变自己,以此来适应新的生存环境,但很多时候,我们却会在未知中迷失自己,再也回不去过往里的真实自我,亦如现在的德路。

“路哥,我们到底要去哪里?为什么带我们走的这一路不是我们作战撤离计划里的路线?”一直都处在防护阶段中的德周终是忍不住地问道。

整个撤离的路线完超脱了他所知道的计划安排,这不得不让他担心万分。

“现在到了这里,可以说出来了,我们整个德安族群只剩下这么点的人了,老爷子当时也做过最坏的打算的,所以我们现在所走得路线是完按照老爷子的交代前进的。”德路疲惫不堪的眼神中依旧隐藏着深深的自责与哀愁。

“也不要问我到底是去哪里,反正这是老爷子的交代,至少他也不知道我们到底会去哪里,毕竟等真到了地方,我们才知道。”德路的语气也充满着困惑。

“叔叔,你不要再难过了,我们会走出去的。”德宁有点心疼自己的叔叔。

在他的身边,体型壮硕的虎牙儿人性化的低声呜咽着,仿佛是在应和刚才德宁所说的话语,在它的背上,德蓉儿已经累得整个人趴在虎牙儿的背上静静的熟睡着,她原本甜美纯真的脸庞上此时还依稀的挂着泪痕,想来哪怕是在睡梦中的她,也没能从痛失亲人族人的悲痛的阴影中走出来。

这几天一路的奔波逃亡,整个族群的灭亡,都狠狠地积压在这群还存活着的德安人肩膀上,每个人都默默的背负着该有的或者不该有的使命。

“宁儿,我教给你的那些你记住了吗?”德路不放心的再次询问着德宁。

“叔叔放心吧,我会一直记住的。”德宁虽然不解但仍然自信满满的回复道。

“那就好,记住了,这是我跟你的秘密,也是只有我们整个德安族群里最有权威的历任族长与大祀祭才能知道的秘密。”德路看着眼前变得安静的少年,再次认真的叮嘱道。

“恩,”德宁轻轻地点头,在他的心底他真的想快点再快点的成长起来,减轻德路扛在肩上的重担。

德路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的性格他又何尝不懂,但有些事情不能太急于求成,而他也并不希望幼小的德宁被卷入到这场种族的战争中。

黎明前的黑暗,荒凉寂寞的气息笼罩着所有人的心房。再轻微的颤抖都是源于自古流传下来血液中的敬畏,对于未知世界身怀着狂热的信仰与渴求,对于生命起源世代轮回下的无限幻想与执着。

一颗赤红的星辰陡然出现在暗色的夜空中,仿佛又一轮新月悄然初升。

整个沙岭西域出现了一副绝美的图画,如果站在沙岭西域的西北方向以特定位置仰头观看,可以看到在整个暗色的星空中,在血月的旁边,那颗炽热般跳动着的“地池星”诡异地流经过当初“天阴星”的位置,冥冥之中仿佛命中注定,似乎与生俱来。

两颗星辰此时的位置竟然出现了“相对”的吻合,只不过一颗星辰已经坠落凡尘几百年了,而另一颗星辰仍然处在炽热的成长阶段。

自然伟力之下的神奇,不是凡人能够轻易去揣测与触碰的。

突然,整个暗色的夜空中一道微弱的血色光束倾泻在沙岭西域的西北方向,整个被血色光束笼罩之下的沙地上慢慢升腾起淡红色的烟雾,一切仿佛穿梭在现实与梦幻之中,更多的烟雾如同水纹般悄无声息的在此处荡漾起伏开来。

此时的德安族人正恰恰驻扎在此,很多发现异常的人们惊讶连连地彼此询问探讨着,更多警惕的德安族人正小心翼翼地防备着未知事情的发生。

“宁儿,记住了,这里才能够算是真正的天阴深渊的入门之地,其他的那些只不过都是些外围的入口罢了,那些外围入口其中大部分的都是九死一生的陷阱,而少部分的虽然也能进入到天阴深渊的内部区域,但总会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行的,远远没有这里的安与方便。”德路在此语重心长地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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