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该到我们之间好好的算算账了,我知道你还没有死。”47号语气平缓的说完,神态自若地注视着前方坑泥中一动不动的张端。

此时的张端身衣衫褴褛,在他身上下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小血口,更有些伤口经过刚才粒刺阴雷的威力波及,伤口的表面被过度炭化灼烧,焦黑的创伤处还能依稀的闻到碳烤焦臭的味道。张端轻轻地鼓动身体抖落着身上撒落的爆炸尘土,又让那些溃烂的皮肤处迸溅出更多细密的血珠,他不由得深深地呼出口憋了许久的浊气。

显而易见,张端的伤势简直是惨不忍睹。

“你是怎么发现的?”张端缓慢地从被爆炸的面目非的掩体边缘爬起,在他质问说话的时候,不断地有污色的血液从他的嘴巴,耳朵等处滴落流出,他的神情显得很是随意,仿佛一切的伤痛对于他而言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看来,刚才粒刺阴雷的爆炸还是波及到了张端,这种对敌的手段根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死命打法,也就是像这种长年在荒野里求生过活的佣兵,才会敢着拿自己的生命做这样的赌注,危险而彪悍的过招方式,同时也是最为有效简单的粗暴应对。

但不得不说,张端的计划很不错,至少目前而言他还有反击的机会。

47号冰冷的看着满身血污尘土的张端,他不由得感叹道:“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过像你们这样有魄力的佣兵了,可惜了你们的云狼佣兵团的云雷团长,他也算是条不错的汉子。”

“其实,照理说现在我们云峰赵氏战士能遇到的佣兵们,大都是些低声下气的软蛋,你今天的表现很不错,现在跪下来求我,我会设法向二公子求情,饶你一命。你以后可以跟着我,至于如果你还不知好歹,那我就不客气了。”47号接着说道,他正一步一步的向着张端走去,在他的身体周围,一层淡蓝色的防护光罩正随着他的走动而逐渐地变亮增厚。

很想然,47号这是做出不断消耗战斗的打算。

张端从内心里也不得不敬佩47号的刁钻狠辣,他的应对计划看来是要破产了。

显然,47号的心性太过可怕,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认真警惕过。

“咳咳,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你是有预警能力?”张端缓缓地向后边挪去,与此同时他的手中已经拿起一枚更加小巧玲珑的银色白球,他故意举起这枚银白色的能量镍球,叹气道:“果然骗不到你,看来,这个对你的作用也不算威胁了。”

“呵呵,其实我以前遇到过一个老佣兵,当初我还很年轻,年轻的感觉真的非常好,野心也足够的膨胀。直到有一天,在那次袭击战中我成功轻巧的击败了那个老练而小有名气的佣兵,能够打败他的我,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而他也确实如一条狗般跪在地上向我摇尾祈求,年轻也是一种原罪,当时的我很轻易地就相信放了他。”47号仿佛对一切都胜券在握,他也毫不担心张端有任何的反击行为,耐心的继续说着。

“不过,就当我转身将要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离开时,在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一直都是如此的幼稚愚笨!”47号恨恨地盯着张端嘲笑道,他仿佛沉浸在过去很多年前的战斗中。

“你看,这都是你们这些杂碎给我的礼物,不过,哈哈,所有的对手最后都死掉了。”他变得莫名其妙的歇斯底里。47号在蓝色光罩里平缓地脱掉墨黑色的作战服,把它认真细心的缠绑在自己的腰臀处,一个消瘦丑陋的身形慢慢地显露出来。

在47号消瘦裸露的上身上面,纵横交错着大大小小的疤痕伤口,有些一眼看上去就是年代久远的疤痕,有些伤口却是奇怪地还在不停的蠕动颤抖着,在伤口里偶尔会探露出如米粒般大小的小型机器虫蚁。

张端的眼神变得差异费解,他不由得继续探示着:“二公子动的手脚?这种寄生暗蚁可是与基因锁链捆绑在一起的?”

47号无声的低下了头,双肩抖动得厉害,再抬起头时,他的神情重新恢复到原有的安详轻松。

“47号?47号!这个卑贱的称呼!47号算什么鬼东西?老子要不是当年的疏忽大意,怎么会落成这步田地!我恨不得立马移平云峰赵氏的祖坟!”

“我不甘心!来吧,我知道你还有一战的余力。我也不想继续做赵氏的走狗了。”

“来啊,让我们做一场最后的了结,来场男人之间的决斗。我活得已经太久了,没有任何自由人该拥有的自由与尊严!让我们来一场痛快点的吧!你是个值得我拿出真正实力的佣兵!”47号已经走到距离张端十几丈的地方,这点距离,足够两个人肉碰肉的拼斗打缠。

张端的眼神出奇的平静,从小到大经历了那么多血与火的历练,这次无论如何,确实该像个男人般决斗,但是他永远也不会放松该拥有的对敌警惕能力。

此时他身密布的细碎伤口,在与47号谈话的这段期间内快速的愈合,剩下的比较严重的伤口也在缓慢地朝好的方向恢复着。

47号投以羡慕的眼神,点头赞叹道:“真是令人羡慕的体质,如果当初我能够拥有你这样的恢复体质,也不会落下现在这么落魄的境地。以后,欠我的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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