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宋清欢惹麻烦,垂首掩过面上神情。

宋清欢抬头看着面前半敞的殿门。

大殿宽广,一眼望不到头,也听不到里头有什么声音。只有偶尔穿堂而过的风,扬起她的裙摆,衬着她清冷不迫的容颜,愈发显出冰肌玉骨。

她广袖微拢,眸色沉凝。

这三年来,她的不遗余力的确有所收获,父皇对她的印象有所改观,不再如从前那般不闻不问。虽不如宋清漪得宠,但帝姬应得的待遇,她都有了。

平日她求见,若是父皇正在忙,便会派人打发了她先回宫。若是父皇心情好,也会宣她进殿一叙,偶尔也有其乐融融父慈子孝的时光。如今日这般将她晾着,着实罕见。

她眸色微动,抬眼看向刚刚那名面露不忍的宫女,“方才有谁来过吗?”

宫女迟疑了一瞬,还是屈膝一礼,“回殿下的话,皇后娘娘方才来过。”

宋清欢敛眸,掩下其中讥讽。

原来是皇后来过。

明日便是父皇的生辰宴,皇后此时过来,定是为了与凉国和亲一事,父皇定然以为自己也是为此事而来,心中难免不喜。

她摸了摸袖中那封信笺,眼底微凝。

原本并不想这么快便将母妃的信交与父皇,可若父皇此时拒见,她便只得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