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要将这三洲五郡之地,拱手让给妖族?!”

白衣衣话虽然掷地有声,但在殿中的所有人在心底升起的最大的想法,不过是年轻罢了。她对于局势的更迭还是不明白,这三洲五郡之地,可不是白帝一拳一掌的打下来的?

如今白帝不在,所有人心里都没底。

“可……”张老张口欲说,却有被白衣衣冷冷的打断。

“有何可是?”白衣衣神色默然,冷冷的直视站出身来的张老,冷声责问:“凝华年幼,不懂得地方很多,张老若有质疑,现在当着殿内各位公卿的面,有什么问题不妨问出来,是不满我的决策?亦或者其他,抛开虎圣不论,难道你们就不愿增兵离河了吗?还是你们原本的打算就是不想增兵离河?”

“一万年。”白衣衣冷着的脸,突然嘲讽一笑,“一万年的太平岁月,你们将着一万年的太平岁月活到狗身上去了?”

“天宫悬于白樽郡之上万载,你们享受着灵气富足的地段,如今,单单只一个虎圣,就在此地顾左右而言他?”

“原来此地都是些怯战之辈,不若统计一下洲郡内富足之地,让离河的边塞也别守了,打开城门,以求太平?”

“殿下,不可。我辈人何曾惧战?”

“为助离河,我建安府愿意第一个出兵助战,先辈打下来的基业,绝对不可拱手让人!”

殿内的风向变了,如果要谈及洲郡内灵气富饶之所,除了天宫,便是九府两院!不得不说,在殿上说些什么他们不敢还口的语气真的很爽。

“张老所言绝非怯战之意,此时白帝遇刺,虎圣来势汹汹,紧需苏姨娘这等人物来稳固军心,我曾听闻在离河边塞,苏姨娘曾经一举歼灭百万妖兵,如今若使苏姨娘亲至边塞,必然令离河上下一心……”郑老起身,向白衣衣作礼,张老做完了黑脸,如今便该他做白脸了。

“原来如此,是我错怪众位了。”白衣衣笑笑,原来脸皮厚真的有这点好处,即时顶着一切,想说的,想问的还是能问出来。

“不敢。”殿内齐声作答。

“只是……”白衣衣控制着神色逐渐回归到原本的表情,“姨娘既非官身,又不列公卿,如今边塞之事,你们不昧心吗?”

众人错愕的看相正满面笑意坐在公卿之中的苏玫,似乎记起来,无论是白昼,还是白衣衣,都没有宣布过苏玫的任何任职。

苏玫笑着,转身,向看相自己的目光一一点头示意,她根本不慌。

白衣衣内心含笑,面色不漏,轻声地质问:“诸位公卿,我不知道该以何种理由去劳烦一个非属天宫的势力去为此奔波,不若,你们说说看,说得合理,我再转述给姨娘,请求她的意见。”

“……”说得多好听啊,转述给姨娘,再请求她的意见,将自己在这件事中摘得一干二净,无论他们说破天,苏玫一句轻飘飘的不行,便能拒绝掉左右的借口,得罪人的事,她苏玫干的还少吗?

搜肠刮肚的寻找一个适当的借口,却大都大不过苏玫的脸皮,众人的视线在苏玫与阶梯前徘徊,最终汉还是无人作声,不原做第一个被记恨的,也不愿去自讨没趣,若强行寻找借口,怕不是有被殿前的小儿抓住把柄,当众数落。

白衣衣安安静静的等着,他们此时的态度很给面子,至少安静。

良久,白衣衣敲了敲王座的扶手,“诸位对于出兵的事情都没有意见吧?”

“尊殿下令。”

“那好,方先生。”白衣衣将目光转向方儒生吩咐道:“将祭祖的事情暂时推一推,暂时奔波一阵,在各个郡府之内统计加派离河的人数,统一上报。”

“尊殿下令。”

白衣衣看向其他公卿,“若无事所有人快马加鞭的回去准备,物资,军备,援助,我希望第二天朝会的时候能听见较好的消息。”

“尊殿下令。”

望着殿中的众人,白衣衣说道:“离河不会破,也不会生变。”

众人被谴命回去整备,白衣衣冷漠的看着逐渐空下来的大殿,他们离去之后,不再维持僵硬的坐姿,微微依靠在王座的后面,依靠在坚硬的背椅之上,玉石的重量撑住了她的身躯,由此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没有继续说些什么杂七杂八的事情,是因为苏玫,是因为未露面的白昼,可不是他们真的在意自己的面子。

天宫之内,真正做主的还是拳头无敌的家伙。

苏玫向上行了几步,站在白衣衣的身边,出生宽慰道:“放心,既然树宗在离河,你父亲也一定在离河。不会起什么波澜的,或许他们还没出发,离河便已经传来捷报。”

“我想想,依照白昼的做法,大概是将虎圣斩于离河!”

“我不是担心。”白衣衣直起身子,欠了欠腰,袍子下的身躯与这宽阔的王座比起来更显得单薄,但相对薄弱的身躯爆发出的声音依旧清脆:“这些公卿啊。拿着最好的修行资源,却在殿中安养晚年。”

白衣衣气鼓鼓的瞪了殿中的椅子,恶狠狠的用力瞪了一眼,肆意在无人之时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她讨厌在背后论人是非,但真的没有办法抑制住此时的厌恶,只能转言道:“姨娘,我去修行了。”

苏玫笑着挥手告别,“去吧,去吧。”

修行才是天下的第一大事,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别人去烦恼吧。

白衣衣走后,苏玫笑容冷下,转身望向已经空了大殿,啐了一声,至少结果是好的,衣衣越来越努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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