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永远不会被打乱节奏的,大概只有日落和日出。

早晨六点,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司徒家也正式对外发出司徒老先生逝世的讣告。

以老先生的名望,想前来悼念的人有很多,只是司徒家遵照老先生的遗愿,丧事一切从简,婉拒了远在天南海北的亲朋好友特意赶过来吊唁的诚意。

饶是如此,司徒家的门庭,一早还是登了很多人。

沈子深的车停在街尾,司徒家要办白事,他们不合适再上门打扰,何况昨天他们已经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没有就是没有。

此时距离初姒失踪,已经过去二十个小时。

那个从小被宠着惯着长大的小公主,平时衣食住行都要最好的,一点儿苦都忍不了,这二十个小时,天知道她会经历什么?

光是想想,沈子深都觉得心疼。

戚淮州出国前,让他看着初姒,他还开玩笑,说能怎么看着?他总不能把初姒拴在自己身上吧……他现在真后悔,为什么没把初姒拴在身上?

沈子深的亲妹妹很小就夭折了,初姒是他们这一辈里唯一的女孩,他疼了二十多年,根本不敢想象,再也见不到她的样子。

“光天化日下想带走一个人,肯定要费很多周折,这么费尽周折带走的人,一定不会轻易伤害她的性命,我们最起码可以相信,初总现在还活着,只有活着的话,就一定能找得到。”

江娓也在车上,她跟着他从昨天找到现在,眼睛也熬红了,不过话说得很在理。

沈子深眉心微松:“你很会安慰人。”

江娓摇摇头,她不是安慰,是真这么觉得,初姒送过她两次花,她也真心希望初姒没事。

车窗玻璃被人敲响,沈子深看了出去,是关程宴,他开门下车。

关程宴拎着刚从肯德基打包来的早餐,递给他们,自己手里也拿着个帕尼尼,他速战速决,所以吃相不太斯文,几口咽下,喝了口美式,声音低哑。

“劳你告诉戚先生一声,初姒的失踪和我背后的事有没有关系,我已经在确认,如果有,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沈子深将早餐递给身后的江娓,目光审视着他:“你背后什么事?”

“还不确定和初姒的失踪有没有关系,所以暂时无可奉告,见谅。”

沈子深对他亦敌亦友,话也半信半疑,垂眸发消息——之前帮初分析身世,他们拉了个“冲鸭钮钴禄初姒”的微信群,现在他们踢了王袅袅,拉了戚淮州进来,再群里共享消息。

倒不是因为一个群只能7个人,踢王袅袅是因为他们都知道她现在在国外,反正回来也帮不上忙,这里有他们就够了,索性先瞒着她,免得干扰她的比赛。

沈子深也不是在群里发关程宴那些话,而是问他们各自的情况?他们兵分几路,一人负责一样。

裴知最快回复:“准备登机。”

他要从港城过来。

王遇初随后回:“道路监控没有发现初姒。”

他虽然最晚得知消息的,但除了派人,还和几个下属在交警大队待了一个晚上,看了无数的监控。

戚淮州在回国的飞机上:“林司令在所有出城的机场、高铁、轮渡和公路设置了路障盘查,初姒哪怕是被绑架,也一定出不了京城。”

沈子深微讶:“你找林司令了?”

戚淮州只答:“嗯。”

屏幕前的沈子深和王遇初都沉默。

林司令向来铁面无私,何况是在京城的地界上,做出严查海陆空这么大的决策,戚淮州得用了什么办法才说动他?

他们自然不会知道,戚淮州在上飞机之前,仗势欺人和低头求人都做了,他回国路上这十几个小时,虽然被“困”在飞机上,但也处心积虑,把初姒可能存在的隐患,降到了最低。

江娓将帕尼尼的包装拆开递给沈子深,沈子深想都没想,低头咬了一口,江娓一愣,他的注意力在屏幕上,根本没有意识到不妥,江娓犹豫了一下,又递过去,让他再咬一口。

沈子深接到于尧的群通话,于尧跟着警方,他以为警方有什么发现,迅速接听。

于尧咋咋呼呼的声音迅速窜过电流:“家人们,我有个重大的发现!”

沈子深+王遇初+戚淮州+裴知:“什么?”

于尧语出惊人:“初姒可能被鬼抓走了!”

几人登时:“……”

他们就不该对于尧抱有期待。

“你们听我分析哈!”于尧严肃地道。

“司徒家那座宅子,得两百年了吧?两百年啊,什么事情都发生过,就跟紫禁城一到晚上就阴森森一个道理,就是阴气重,几百年的宅子,不闹鬼都说不过去……”

沈子深脑袋嗡嗡响:“挂了。”

裴知已经直接挂了,检票登机。

“等一下等一下!”于尧急了,“你们怎么不信我呢?州哥!深哥!遇哥!你们听我说完啊!”

“初姒在司徒失踪,但我们把司徒家翻了一遍没找到,司徒家又没有地宫,除了被鬼抓走,没有别的可能!哥哥们!我们请个道士吧!我刚跟初姒的秘书聊了一下,她认识一个特别厉害的法师,我们开坛做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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