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姒去司徒家签一个什么合同,然后就失踪了,还有一件事情,司徒老先生摔倒,去世了,你那边的事情先放一放,尽快赶回来吧。”

沈子深说完,戚淮州攥紧了手机。

他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但大脑很冷静。

去司徒家签合同?借文物的合同?

借文物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他们接近司徒家探听初姒身世的借口而已,初姒这次去司徒家,戚淮州猜想,十有八九也是为了查身世。

戚淮州得知初姒失踪后说的第二句话是:“关程宴在不在你旁边?让他接电话。”

初姒失踪这么大的事,他们都急疯了,他毫无反应,还问别人在不在?

沈子深都怀疑他不是戚淮州:“你没听清我的话吗?初姒失踪,你不找初姒找关程宴干什……难道初姒的失踪和关程宴有关系?”

戚淮州只道:“你先让关程宴接电话。”

沈子深现在就在司徒家,视线范围就有关程宴,他拿着手机快速走到他面前:“淮州想跟你说几句话。”

关程宴顿了顿,接了:“戚先生,是我。”

紧跟在他的尾音后面,是戚淮州的质问:“初姒失踪,跟你有没有关系?”

他开门见山,直接了当。

关程宴敛去了所有声息。

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彼此就都领悟得出来——戚淮州这么问,就是在告诉他,他已经知道他和初姒存在某种关系,所以问他,初姒的失踪,是不是他做的。

片刻之后,他答道:“当时我不在司徒家,后来听小诩说才知道,初姒是来找我的,还让她不要告诉我。”

戚淮州冷声:“你确定,跟你没关系?”

你确定,跟你身后的秘密没关系?

关程宴不知道自己哪里暴露了,但很显然,戚淮州知道的事情不少,他一字一字道:“跟我没关系,如果跟我有关系,我现在不会留在这里跟你们一起找初姒,而是已经离开京城。但其他的,我还不确定。”

戚淮州就挂了电话。

他当然没有完相信关程宴的一面之辞,他撑着身体起来,橱柜是光面的,照着他的眉眼凌厉,他拧开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用手背蹭掉唇边的水渍。

然后出门。

他让司机送他到魏苓家。

到了门前,他直接输入8562,但密码显示错误。

他又试了8652,还是错。

接着倒过来输入,2658,依旧错误,连续三次错误后,密码锁自动发出警报声。

现在纽约是早晨八点,正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早餐的时间,屋里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警报吓了一跳。

魏苓的小孙女好奇,跑到猫眼前往外看,只看到一个冷峻的英俊男人,不知道他是谁?喊来她的奶奶。

魏苓看了一眼,见是戚淮州,没多想就把门打开:“戚先生……”

戚淮州出手很快,一把抓住魏苓旁边的小孙女,将她从门里拽了出来,小孙女哇的一下大哭出声。

魏苓一愣,顿时急了:“戚先生!你干什么?!”

正在餐厅吃早餐的夫妻也跑出来了,魏苓的儿子喊:“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的女儿!不然我就报警了!”

“魏女士,昨天我们谈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戚淮州性子本就冷,此刻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像极北雪山之巅的一缕寒气,光是气场就十分骇人。

“没有考虑好也没关系,无论你想不想说,我这次来都是来听答案的。”

“那个在斯坦福大学读书的关姓女子是谁?和初姒有什么关系?初姒的亲生父母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请你马上告诉我,不然你小孙女,可能会用一辈子来后悔今天离这扇门这么近。”

戚淮州是看一眼就知道出身显贵的人,但他极少仗势欺人,是不屑,也是没必要,戚家大少的身份足够让人望而生畏,根本不用他做什么,旁人就会礼让三分主动避开。

这才是他第二次,亲自下手。

初姒凭空消失,他怀疑和她的身世有关,与其匆匆回国,然后和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不如他一次性把那个所谓的秘密弄清楚。

魏苓咬紧了牙齿:“你是在警告我吗?”

戚淮州微微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我是在威胁你。”

“……”

他怎么能把威胁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我十一点的飞机回国,再过二十分钟就该去机场了,你没有考虑的时间。”戚淮州不带表情,与他手里哭得特别可怜的孩子形成鲜明对比。

魏苓的儿子想来抢回孩子,但被戚淮州人高马大,仿佛能一个打十个的司机一把推开,他连连后退了好几米差点摔倒。

戚淮州温温的:“魏女士?”

魏苓的儿媳急道:“妈!他们想知道什么你就告诉他们啊!小圆还在他们手里呢!”

魏苓咬紧牙,闭了下眼睛,然后说:“我本来就决定明天联系你的,你不用来这一出。”

戚淮州漠然:“先说点我想听的吧。”

离开魏苓家,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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