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伊迪斯哪儿,正在用早餐的伊迪斯被她吓了一大跳,但还是热情地欢迎了她

凯瑟琳一五一十地把前些天发生的那些事儿告诉了伊迪斯,讲到弗雷德里希的凶状甚至眼睛都不禁湿润了起来,吓得伊迪斯忙不迭地拿出自己的手帕给她抹泪

“我那天一听到你生病了,就在想是不是和中尉有关”,她揪心的看着泫然而泣的凯瑟琳,她又讲了昨夜母亲和自己的谈话,伊迪斯听罢叹了口气,抚了抚凯瑟琳的后背,“你母亲也是在为你考虑”

凯瑟琳推搡着挣脱开伊迪斯的怀抱,认真地揽着她的臂膀问:“我和他之间的差距真的就有那么大吗?”

伊迪斯认真地看着她,“凯瑟琳你清醒一些,巴尔曼家族百年前就存在,何况还有你父亲家族的实力,他只是一个在军队里有些地位的中尉。这要放在以前,他若敢对你有什么想法便是逾距”

她看着凯瑟琳眼中的惊诧,感到是自己言重了,于是又抱了抱她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母亲的出发点,你若执意要和他一起我相信你父母也不会阻拦”

凯瑟琳仍陷在惊愕中,听到她的最后一句猛地问了声:“真的吗?”

伊迪斯被她这么一问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怎么知道巴尔曼夫妇真的会怎么想呢。凯瑟琳看她这样吞吞吐吐,心下也明了三分,眼中的光黯淡了不少

亲口从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口中听到这样的回答,让她又动摇了不少,但她满腔对弗雷德里希的思念却是分毫未少,反而更加地期盼他的出现

之后她又提到了写生的事儿,伊迪斯欣然应允了,还不忘调侃她这么快就另觅新欢了,凯瑟琳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只可惜晚上约翰已经约了伊迪斯共进晚餐,于是凯瑟琳和打扮完的她一同出了门,还直接让卡尔先把她送到了约定的地点再回家

这是巴尔曼夫妇在柏林的最后一晚,夫妇二人先是和女儿说了好多话,又千叮咛万嘱咐地要她千万照顾好自己。三人在院子里散了会步后,夫妇二人就去就寝了

凯瑟琳看着忙碌装箱的佣人们,只是感叹等到明天这时候,自己又会是一个人了

亲人…朋友…她爱的人…没有一个在她身边,她强忍住内心突然泛上来的一股酸意,兀自走到了餐厅里,坐在了主位上

偌大的餐厅里,顶灯都已经被熄灭,只有几盏墙壁上的烛灯还亮着,摇曳的烛影给房间增添了一丝动态

凯瑟琳看着身前宽阔的长木桌,它的另一头就像融入进了黑夜一样,她有些看不清它的尽头

她脑中浮现出元首拜访那天的盛况,来客坐满了整个长桌,觥筹交错,欢声笑语,衣袂飘飘,人们的存在让整个厅堂都亮堂了起来。然而转眼间,自己眼前就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残烛的光芒

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在大宅里的生活,可这些宴会的美好此时却让她加倍的依赖于旁人的陪伴,一想到那些欢腾已经和她越离越远,她就感觉仿佛自己体内的某个部分也一同被抽走了

早晨,安娜服侍她穿戴好她就和父母出发去了火车站。站里人来人往,火车的轰鸣声、列车员响亮的鸣笛声和人们的声音都混杂在一起,吵得她有些头疼,只能跟紧父母的步伐

巴尔曼夫妇找到自己的列车,走到了头等座的候车区,仆人们一一将主人们的行李搬上车。党卫军也派了人来送巴尔曼先生

母女二人拉着手说了些体己话,巴尔曼夫人叫她千万要想清楚感情上的事,不能再把自己至于被动受伤的位置上了

凯瑟琳看着母亲的双眼抿着嘴点了点头,道理她都明白,但这具体的实施又何其之难呢

远处的列车员已经开始催促客人们登车了,母女二人紧紧地抱了抱彼此,凯瑟琳又和结束谈话的父亲抱了抱,就看着父母上车了

顷刻间原本颇为壮观的队伍此时就只剩她和那位党卫军军官了,她只觉得此刻站台上的喧闹完不属于自己,她看着远处的情侣亲吻着道别,眼中竟忍不住带上了些羡慕

巴尔曼夫人坐到了窗边,打开了窗户又和她叮嘱了些事儿,随着火车汽笛的鸣响,列车缓缓开动

凯瑟琳笑着对父母轻轻摆手,开着列车越开越远,最后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这才和那位军官一起慢慢向出口走去

这回有了军官的庇护,许多人都不敢靠近两人,她这才感到了几分空隙。那军官出于好意本想送她回家,却被她婉拒了,于是他只送她到卡尔的车旁就离开了

来到书店里,沃尔夫已经提早到了,她和斯坦先生打了个简短的招呼就直接拿起她的画具离开了。她和伊迪斯的约已经快到点了,可她却还没有到,她只好和沃尔夫解释说她的朋友对这儿不太熟,两人就耐心地在公园的入口处等着

终于她看到了伊迪斯从车里下来,她刚想上前迎她,却看到她一脸惊诧地看着一旁的沃尔夫,而他也是如此

“沃尔夫?”她惊叹了一声,转向凯瑟琳,“难道你说的人就是他?”

凯瑟琳十分意外这两人竟然认识,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你们俩认识?”,“他是我的表弟啊!”

凯瑟琳看着两人热络地聊起家事,来回看着两人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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