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并不算好的第一印象仍然心有余悸,但应对他已经变得有些自如起来,不再像当初那样一惊一乍

这个军官每次来都会带一扎玫瑰花,每次都是兴冲冲地来却又都败兴而归。斯坦先生等他走后,都会把所有他送来的玫瑰花都放在一块,即便是已经枯萎的那些,他都还是摆在那儿也不扔

不管他再怎么不喜欢弗雷德里希,这些花儿也是他对凯瑟琳的一片心意,他不想去擅自处理他们,心里慢慢期待着凯瑟琳能早日康复归来

凯瑟琳的病好了七八成,但她仍旧不得不屈服于母亲的淫威下,在大宅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回的教训让她深刻意识到了自己任性的下场

心痛归心痛,以后她可不能再这样了,这几日她除了看书吃饭睡觉之外,真的什么都没做…

终于在她染病的整整一周后,她得到了母亲的批准能够去书店里了。她特地为自己选了条带花色的裙子,让自己看起来更有生气

这几日烦闷的生活真的让她憋得难受极了,她已经忍不住想拥抱外面的世界了,她凯瑟琳·冯·巴尔曼又回来了

她刚刚走进书店,就给了斯坦先生一个大大的拥抱。斯坦先生小心地询问她现在感觉如何,是否需要休息。她看着导师谨小慎微的样子,笑着连声说自己已经痊愈了,不用再劳烦他担心了

她看着井井有条的书店,问起这几天书店的情况,斯坦先生高兴的说最近的客人比以往多了一些,但忽的眼角扫到了那一大束玫瑰花

凯瑟琳看着斯坦先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急切地问道:“怎么了?”

他这才有些吞吞吐吐地说:“你不在的这几天,有位党卫军中尉每天都来找你,这些玫瑰花都是他带来的,我都放在花瓶里了”

凯瑟琳的眼神呆住了一瞬,突然意识到那个人除了弗雷德里希外不会有别人后,她凌了凌神,“都丢了吧,有好些都凋谢了,放在店里着实碍眼”

她说这话时也没有看着斯坦先生的眼睛,他却看出她眼底情绪翻涌,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于是他继续问道:“那位中尉和你是何种关系?”

这不仅仅是替他自己问,更是替他的家庭问,假如他知道凯瑟琳和党卫军里的人走的这般近,即使两人已经熟识多年,他还是不得不为自己做一些打算,以免不时之需

凯瑟琳无声地张了张嘴,继而笑着看着斯坦先生说:“我们没有关系”

她虽然笑着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想着斯坦先生方才的措辞…“每天”…难道他真的每天都来看自己吗?

她脑海中又浮现出弗雷德里希的样子,这一股希冀差点就鼓动着她向斯坦先生主动问他的动态了

但也只是两秒后,她就回想起那天他那些伤人的话和他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那天下午的一切着实让她感到厌恶,逼着她生生止住了自己的情绪,她的自尊决不允许她这么做

斯坦先生看见她如此决绝,也不再说些什么了,他知道那位中尉今天一定也会来,一切疑问想必在两人相见之时就能水落石出了

虽然他看得出凯瑟琳并不愿意见到那位中尉,但…他叹了口气就翻开了书本

许久没与人谈论这些的凯瑟琳只觉得自己仿佛如鱼得水,将自己前两日所积累的躁意都冲刷走了,让她感到十分愉悦

时间不知不觉临近下午,两人正谈论着绘画就听到推门的声音、风铃的叮当声,还有厚重的皮靴声,斯坦先生起身走到前端,看见来者是弗雷德里希后,尴尬地站在了原地

凯瑟琳从他身后看见他突然就顿住了,有些疑惑于是也合上书向前走去

她看到了一身戎装的弗雷德里希和他脸上显而易见的倦意,她看着他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时惊喜的眼神,但他这幅样子让她又心疼又讨厌。她换上一副轻蔑的样子,慢慢地踱步走向他,高跟鞋踢踏的声音一下下地敲击在所有人的心尖

弗雷德里希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会这样猛地撞见她,纵使他早已准备好了说辞,看到这张令自己朝思暮想的面容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直直地呆愣在原地,看着她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冯·路滕伯格中尉,真是好巧”,她走到他面前站定,用云淡风轻的口气说:“请问您要挑选什么”

两人四目相对,一双充满疏离一双灼灼,有那么一会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弗雷德里希看着她的狐眼说:“凯瑟琳,对不起”

她的眼睛倏地就瞪大了,她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这让她差点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好在她马上反应了过来,“中尉的道歉我实在是无福消受”,她继续冷着脸说

弗雷德里希却还是一动不动地就那么看着她,她实在忍受不下去这样僵持的气氛了,于是麻利地转身,对愣在一旁的斯坦先生说:“导师,麻烦您送客,我这间小店容不下中尉您这尊大佛”

斯坦先生看着两人间这微妙的状态,也不知道该不该真的上前,但就在这时,弗雷德里希突然松开了手里的花束,大步上前紧紧的从背后抱住了凯瑟琳

这可把她给吓了一大跳,她奋力地挣脱他的钳制,但奈何两人间的力量实在差的太多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