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萧晨上一次见到裴知,是四个月之前的事了。

四个月前她在欧洲一个博物馆做&a;quot;剔红--南国雕漆之魂&a;quot;主题演讲。那是她第一次得到主讲人的身份,因为国际上对漆艺普遍认可的是日本,她又是漆艺大师团里年纪最轻、名声最弱的,之前所到的国家没有一个主办方愿意邀请她上台,大家都争相捧着日本大师。

萧大魔王称霸贺家山十几年,踏出国门后仿佛砍号重练。

没听过南国雕漆是吧?萧大魔王做给你看;瞧不起中国雕漆吗?萧大魔王挑战你!

是这样从零开始累积出来的名声与威望、令她终于站上了那一场主题演讲的高台。古老肃穆的欧式尖顶博物馆内,高高的讲台之上,清瘦如竹的东方女孩说着发音优美的中文、灵巧的手指驾驭着刀锋雪亮的刻刀,那鬼斧神工一般的雕刻绝技通过巨大的电子屏幕清晰直播,整个礼堂几百个欧洲人,被震撼地鸦雀无声。

China、南国雕漆。欧洲这片土地从此记住了这个讯息。

萧晨在最后做致谢词时已经知道自己首战告捷了,因为台下的欧洲人看着大屏幕上她的作品、神情俱都如痴如醉,她满腔豪情,扫视自己的场子,突然就看到了裴知!

几百个高鼻梁蓝眼睛的欧洲帅哥也抵不过一个气定神闲的裴知,所有人都在看大屏幕上萧晨的雕漆,只有他温柔的目光骄傲眷恋地望着萧晨本人。

当时,整个礼堂的光都只在裴知的那双眼睛里,萧晨差点从高高的讲台跳下去扑他!

再往前一次见面是过年的时候,萧晨紧张繁忙的行程中途有一天的空档时间,她屁颠颠地跑回家吃年夜饭。

因为没有事先通知,家里没人知道她要回来,她推门进去,裴知与她的家人们围坐餐桌、其乐融融地吃着年夜饭看春晚。

据萧晨那晚上的观察,她爸妈和她哥之所以还对她有感情、完是因为留着她才能留住裴知。

十八个月里只有这两次见面,而且每次都没能说上几句话。过年那次她大年初一凌晨的飞机赶去柬埔寨开会了,欧洲那次裴知他只有四个小时的停留时间,两人在博物馆外面买了咖啡和三明治吃午餐,临走时裴知牵了她的手、炙热而浅浅地吻她额头,那是近乎是礼貌的一个告别吻。

&a;quot;胖了一点了,&a;quot;欧式建筑蒙着绵绵细雨、浪漫到令人心碎的场景,裴知却欣喜不已地对她说:&a;quot;国外食物热量高,你多吃点,再胖个十斤。&a;quot;

萧晨差点要跳起来踢他膝盖!气咻咻半天,憋出一句:&a;quot;胖了不好看。&a;quot;

我不好看,你还会不会继续喜欢?

女孩子复杂的心思像没有头绪的海草,裴知怎么可能懂,他只回答字面上的问题:&a;quot;你本来也不是靠脸吃饭的。&a;quot;

萧晨面无表情看着他,&a;quot;你可以走了。&a;quot;

裴知垂着眸低声笑,路过的欧洲姑娘向这个英俊刚硬的中国男人投来热情的目光,萧晨更不高兴了,恶狠狠瞪这个走到哪里都招桃花的家伙。

然后裴知就吻了她,双手抓住她双手腕,他低头将唇印在她额头,克制而滚烫地一吻。

&a;quot;刚才我坐在台下看着你,不敢相信那是你,&a;quot;裴知低声郑重地说,&a;quot;你简直闪闪发光。&a;quot;

当年他初初对她动心时,是贺家山上她一身汉服训诫新收的徒弟、锋利电锯直至天空说:&a;quot;这是一到四号工棚里唯一的机器,没有资格印南国雕漆印的作品、部从它手下过!&a;quot;

后来他单方面强势的爱情令她迷失,她曾经一度褪下过南国雕漆第一刀的锋芒,差点成为宜室宜家的裴太太。

现在在至臻手艺之中找回了自我和自信,她萧晨是令世界记住中国雕漆的萧大师,是比裴知记忆中的闪光少女更美好的样子。

裴知愿意为他闪闪发光的萧大师付出更多:&a;quot;哎,&a;quot;他将萧晨的手按在他腹部,&a;quot;你摸!&a;quot;

&a;quot;……&a;quot;萧大师俏脸着了火!

这大庭广众的,况且他们两个现在是恋爱暂停的暧昧关系,他竟然这样直接地使出肉体勾引这一招!心机老男人!

&a;quot;我让你摸一下我新练出来的腹肌而已,你揉我干什么?&a;quot;裴知挑眉看着满脸娇羞的小女人,&a;quot;脸红成这样,想什么呢?&a;quot;

萧晨飞速抽回手,恼羞成怒:&a;quot;你一个单身狗练腹肌干什么?!&a;quot;

&a;quot;健身,保持身体各项机能。&a;quot;裴知耸耸肩,&a;quot;等我老婆回来的时候她要用的。&a;quot;

蒙蒙细雨,女孩子脸颊的绒毛上蒙了一层湿润水汽,像只白里透红的水蜜桃,裴知笑着凑近他的桃子:&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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