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大多时为负责剿灭敌对组织、灭口等等,并不是那么适合。

“总之,这个月过完就好了,马上就要发月薪。”

太宰用巧妙而有絮絮叨叨的口吻抱怨道:“所以说,那个我有什么好的,给你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

“太宰。”

我说:“不要欺负他太过啊。”

笑容凝固在太宰的脸上:“啊,真是讨厌。”

他小声说:“我才没有欺负他。”

“明明他也乐在其中不是吗?”

……

12月2日那天,太宰回来得很晚,哪怕是对海洋性气候的横滨来说,12月也是冬天了,当他回家时,厚重的大衣上裹挟着冬日的寒流。

叶藏早已开了暖气,屋内温度适宜,是穿着一件单衣就能走动的温度。

他在11点半时睡下,大约凌晨一点听见钥匙孔那发出声响,便披了件单衣走出去。

正好接住了一身酒气、喝得醉醺醺的太宰。

说是喝得醉醺醺也不对,他神智还是清醒的。

大概吧……

叶藏有些为难,他终于知道中原先生在看见醉醺醺的自己时有多苦恼了,不得不将太宰拖至玄关放下,反手去洗了块热毛巾,帮他擦脸。

还小声问:“感觉怎么样。”

“啊。”太宰似乎是想了会儿,才慢半拍地回答道,“你不是很清楚吗?”

“……”

‘这回答难免让我有些难堪。’

“脚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真有意思。”

他盯着叶藏的脸看,他还是一如既往带着忧郁、甚至是有些忧愁的表情,这神色让太宰内心忽然腾升起一股怒火,他伸出手,狠狠地钳着叶藏的下巴,几乎将他捏成了小鸡嘴。

“森先生来过了吧,进门时就闻到了狐狸一样的味道。”

“嗯……”

“他看到你一定很高兴,乖巧温顺的太宰君什么的。”

叶藏不说话了。

不知怎么的,似乎是被太宰治的怒意感染了,他在心中充斥着一些思想,一些带着怒火的、严厉而又苛刻的句子。

‘你不也是挺乐在其中的吗?’

‘每天用言语日复一日地折磨我,再看我战战兢兢地折磨你。’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可这些句子只能走马灯似的在他脑海中转来转去,却又不敢说出来,他很早就知道,倘若太宰希望的话,他们多是能成为熟悉的陌生人,根本不与对方见面,可那是完不行的、做不到的。

他们俩都是自我折磨的天才,因此明明有更加好的途径、比如说再也不见什么的,却又凑在一起。

而太宰,可能是喝多了,他比平常更加坦白,他直视叶藏哼了一声:“你一定是在心中骂我。”

“可你这样的话,不就是以此为乐吗?”

他说:“跟我住在一起,也不逃跑,你是在赎罪吗?还是说这样跟我相互搓磨着,能让你更加好受一点?”

他意味不明地说:“你就是以为跟我在一起,是种赎罪吧。”

“真讨厌,你觉得我会喜欢你战战兢兢、胆小如鼠的拙劣表演吗?”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叶藏难得鼓起勇气说:“你喝多了。”

似乎是被太宰剖析了太多次,以至于他产生了错觉,跟太宰相处时他们并不是两个人,而是一个人,一个人在看自己阴暗的脆弱的内心,一个人在不断地铐问自己,直面最脆弱的部分。

想到这里,他似乎也不得不接受,以至于坦然了起来。

“你明天跟我一起出门执行任务。”太宰治说。

“有一伙胆大包天的走私犯,竟然敢在港口黑手党的地盘上偷运钻石,真不知道该说是他们愚勇也好,还是别的,总之,我们得去清剿他们,然后夺取胜利的果实。”

“顺便,那里有个孩子,让人在意,我要将他带到港口黑手党。”太宰是这么宣布的。

“你跟我一起去吧。”